可陛下有命,身为属下莫敢不从,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磨蹉度日。忽一阵风飘过,惊起一昏然欲睡的禁军,他茫然的睁开眼睛,困顿的张望,可惜却是空无一物。不由有些不满的嘟喃了几句,复而再度陷入了沉睡之中。
而原本空无一物的浮屠塔底层内,嗔远的身形顿时显现。
九任佛子的归塔,整个浮屠塔瞬间响起了梵梵之音,如歌如颂,晦暗难懂,惊得塔外的禁军,瞬间瞌睡全无,众人可谓一脸惊恐的望着原本血红梵文转变成了金色,整个浮屠塔在月色下,似有光芒溅射而出。
众禁军一脸惊恐的往后退散,面上满是惊恐之色,一钱忠亲近之人,凑到其面前,强自镇定的吞了吞口水,“首领,你看……”
“快请陛下与国师前来。”钱忠此时也是一脸慎重的望着在月色中绽放着柔光的浮屠塔,他们在此守候半月,都未曾见浮屠塔身有何异样,如今看来,也只有等陛下和国师前来,再行定夺。
“遵命,首领。”那人如临大赦一般,飞快逃离浮屠塔,没有一丝犹豫。
“嗡……嗡……”古朴而庄重的钟声自寺内回荡而起,原本便已陷入惊吓之中的禁军,瞬间如临大敌,虽恐慌,却终不失禁军风范,无一人弃兵而逃。
虽如此,可钱忠却并不满意,月光之下,钱忠清楚的看到有些禁军轻铠之下,已是两股颤颤。钱忠不免微微皱眉,沉声发令。“众禁军听命,尽皆后退一百米等待命令。”
“遵命,首领。”众禁军似松了一口气一般,一脸感激的望着钱忠,脚下的步子却丝毫不慢,不过两个呼吸间果,便已退至一百米之后。
钱忠独自立在屏障前,望着那金色的梵文,不知为何,心下竟有了安宁。
明昭帝听闻消息赶来之时,便见那屏障上金色的梵文一个一个向浮屠塔内飞去,每当一个金色梵文进入塔身时,塔身上微弱的光芒便强盛了一分。待最后一个梵文隐没时,原本古朴灰黑的浮屠塔身,已成白色。
如玄妙一幕,若非亲眼所见,又怎会相信其真实。明昭帝一脸垂涎的望着那似散发着圣光一般的浮屠塔,原本焦躁不安的心,竟莫名的沉静了下来。
“国师,这是何故?”
嗔予此时也是一脸的激动,隐于道袍的手,此时正微微颤抖,虽不知嗔远以何手段将佛子悄无声息的带入浮屠中,可此时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只知,九任佛子归位,琉璃金身与他亦是更近一步。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此乃吉兆,如今九位佛子尽数归塔,琉璃金身唾手可得。”
“当真?”明昭帝想到长生不老,瞬间大喜,可视线落到浮屠塔上,却不免闪过一丝担忧,连靠近都无法,那琉璃金身又在塔内,如何可得?
“自是当真,只待这梵音隐去,此屏障便会消失,到时琉璃金身自是陛下的。”
听着嗔予的循序诱导,明昭帝自是喜不自禁,“好好好,钱忠给朕看好了,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钱忠单膝跪下,一脸忠诚。“遵命,陛下。”
“国师,朕今日要于你把酒畅谈,国师可愿。”明昭帝一把拉住嗔远手,满是殷切。
“陛下有命,贫道自当遵从。”
“请……”
“陛下先请。”
淮安王府,内院书房。
“五弟,迦南寺可有消息传来?可知皇帝又何所求?”安阳王常年驻守西南,于京都方面,虽留有后手,可终究是鞭长莫及,虽借助迦南寺之力,进入京都,可消息闭塞,虽有打听,可自明昭帝进迦南之日,迦南已是全面封锁,安阳王望着淮安王,一脸恳切,他这个弟弟最是无心皇位,不然这么多年来,明昭帝贬的贬,杀的杀,唯有淮安王长驻京都,手握重权,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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