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牛搓着手,一脸为难的看着黎耘:“公子,不是俺们不帮你忙,实在是这娘们邪性,只要和她有过接触的人,现在不是死了就是躺炕出不了门,您就算是给再多的银子,俺也不敢要啊!”
黎耘一时无言,只能再次将目光投向宁桢和净衍,一声冷笑,便自顾弯下腰去打算将张翠儿横抱而起。
“公子,你刚刚说的话算不算数?”忽然斜里插进一个声音,黎耘手一收,站起身来望向声音处,便看到一蓬着头发,堆着一脸笑,露出一口黑黄牙齿,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夹袄的单瘦汉子正搓着手站在那里,他见黎耘看向自己,忙不迟疑的说道:“公子,你别看刘三这样,我可是有大把子的力气。”
“你不怕?”农家多活计,气力自然是有的,只是看村里人对着这身怀佛子的妇人犹如瘟疫一般,乍然出现个不怕的,倒是勾起了黎耘的兴趣。
“我孤家寡人一个,怕啥子!不知公子……”刘三拍了拍胸口,前一刻还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后一庙便舔着脸将沾满黑灰的手送到黎耘面前。
黎耘挑眉一笑,也不嫌弃刘三手脏,将之前的碎银子何铜钱一并送至刘三的手里。
“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应该的,应该的!”刘三将银子凑到嘴边咬了一口,满意的收进了怀中,蹲下腰去,便将那张翠儿轻轻松松的抱了起来。
“诸位好生跟着,我这就领你们去张翠儿家。”
刘三抱着刘翠儿在前领路,黎耘一行便跟在其身后,左拐右转不多时便来到一黄土堆砌,茅草盖顶的小院里,小院门的门半敞开着,院里原本还栽种着少许菜蔬,可能是近日疏于打理,菜叶蔫吧蔫吧卧倒在泥土里,已见微黄。
刘三熟门熟路的直接踹开房门,将张翠儿安置在其里屋的炕上,朝着黎耘点了点头:“公子,可还有事,要是没事的话,我可就走了!”
黎耘上前将张翠儿身上盖着的湿漉漉的僧衣拿开,见其身上略有灼烧的痕迹,不由眉头轻皱,待目光转到拿你高高隆起的腹部,迟疑了一下,黎耘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净衍,语气淡漠至极:“大师,算算时间,可是到了?”
听闻黎耘的称呼,经验不自觉眼神一暗,自那日起,这还是黎耘一次地唤自己,语气却是这般疏离,但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他伸手掐指一算,朝黎耘点了点头,“也就是今日了。”
黎耘了然,向刘三再度问道;“村里可有大夫?可否唤一接生的妇人前来?”
“这个……”刘三抬头看了黎耘一眼,露出一脸为难。
“放心,钱自然少不了你的,吾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只要能将人带来,这银子便是你的。”黎耘看了刘三一眼,自袖袋中再度拿出一约莫五两的银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刘三眼睛直溜溜的望着黎耘的手,不自觉的吞咽下一大口水,伸手便想要去拿银子,只是不曾想,却被黎耘伸手一把挡住:“人带到,钱便可拿走。”
刘三恋恋不舍的望着了银子一眼,扭头转身就往跑去,五两银子啊!他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银子。此时他那里还管得上什么鬼胎,什么灾星,满脑子都是黎耘拿出的那锭银子。
“什么时间到了?不知二位可否为小官解惑一二?”宁桢目送刘三跑了出去,这次凑了上来,一脸好奇的望望俩人,他是接到有人举报张家村私下处决村民这才赶来,而眼前这两人却根本就是冲着刘翠儿来。的,而据他观察,此两人根本就不认识张翠儿,既不认识又冲着张翠儿来的,而且还藏头露尾的,实在是可疑,可疑之极。身为一县之长,他自然是要明察秋毫。
“如此世道,江宁百姓能有汝这样的父母官,实乃江宁之大福也!大人当得一拜。”黎耘眼中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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