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而不稳的气息瞬间由远及近,骨子里对未知天生的敬畏让原本围成圈的村民瞬间缩回一点,好奇而疑惑的望着一骑黑马载着一书生模样却身穿七品官服的男子直冲而来。
只望了一眼那快被火舌吞没的张翠儿,男子一把勒住马匹,满是焦急的吩咐道“呶!我乃江宁县令宁桢,你们还不快将火势扑灭。”
同时,翻身一把跳下马匹,却因心中太过焦急,落脚不稳,瞬间跌落在地,宁桢此刻也顾不得扭伤的脚踝,急冲冲的自地上爬了起来,抬头间却看到众村民一脸好奇的望着自己,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自己刚刚的话语。
宁桢不由心中一沉,面色微怒:“知不知道,你们这是在杀人,如果她死了,你们都要抵命的。”他一边说一边抄起一旁的扫帚,便往火势上扑打而去。
因为宁桢的话,村民瞬间就炸了锅一般,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将视线转向了族长,更有胆小者,此时正打算偷偷摸摸的离开此地。
“官家,她可是怀了鬼胎啊!谁靠近她都是会死人的,官家您金贵着呢,还是不要沾染这等晦气之物。况且以火焚烧,以慰天灵,那也是经过我们族里一致同意的,怎么可能犯法呢?”
众望所归之下,族长也只能硬撑着头皮上前一把将宁桢手中的扫帚抢过,堆着一脸的笑。
宁桢想要将扫帚抢回,常年拿笔杆子的手又怎么敌得过族长的力道,眼见着火势越来越大,可是他唐唐知县,竟然生出一种无能为力之感,气得宁桢拿手指直直的望族长前胸连戳数下。
“愚昧,愚昧,简直是愚昧至极!本官今日便放话于此,若是她被烧死了,你们张村所有人连罪,都等着蹲大牢罢!”
“这,这……”族长先是一愣,随即醒过神来,似想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一般,扭头对着还在观望的村民大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快救火啊!”
“哦,哦哦……”
村民乱糟糟的一拥而上,可不过刹那功夫又都退了回来,柴火上浇了桐油,不过一会儿功夫,便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众人束手无策,宁桢更是急的团团直转,为了赶时间,衙役尽皆在后面,远水根本救不了近火,虽有村民装来水源,那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火势撩人,原本还紧咬住牙关的张翠儿终究忍受不住,凄厉的嚎叫起来,悲惨至极。
“阿弥陀佛,万幸,万幸!”忽一带着祥和宁静的声音自众人耳边响起,同时一道身影自半空中掠过,以及其闪电之势力,将捆住张翠儿的木桩劈开,同时一把带住张翠儿,将其从熊熊烈火中带了出来。
所有的一切皆不过是刹那之间,却是惊险万分,宁桢只感觉眼前一花,便看到一光头,身穿单薄禅衣,满身佛息的僧人落在自己跟前,正是遍寻佛子,急忙赶来的净衍。
待宁桢定神一看,这才看清净衍身上还披着一件已被水浸透的禅衣,他便是用此衣一把将张翠儿裹住,熄灭其身上燃起的火苗,并将其救出的。
火撩之痛,痛入心扉,张翠儿你虽被救出,却已是昏迷过去。
净衍小心将张翠儿放到在地上,将手轻轻自湿透衣袍的袖中伸出,又是庆幸,又是懊恼。
庆幸其寻到了佛子,懊恼其终究还是晚来一步,若是早来一些,这妇人便不会承受这火燎之痛。
“多谢大师出手相救,下官感激不尽。”正打量张翠儿的净衍闻声先是一愣,抬头时,却见宁桢一脸恳切的向自己道谢,忙直起身来,回了一佛礼。
“这本是小僧分内之事,这位施主无需挂怀。”说话间,便看到黎耘一身青衣,虽已是春日二月,却依旧带着围脖,只露出一双眼眸,如郊游般信步走了过来。
净衍稍稍向宁桢告歉,忙上前两步,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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