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一过,便是深夜。
爬没有台阶的山,那可真的是得手脚并用的爬,我单手拿着手电仔细的照着路况,生怕突然在跑出个什么东西,否则一个惊吓间绝对有滚下去的可能。
半山腰间冷风变得更强烈了,可能是在高度运动的原因,我没有一丁点的寒意,却反常的还有着那一丝丝的小期待,但我很快的让自己打消了这些个念头,我是一个享受安逸的人,不能让那些冒险精神侵蚀自己的大脑。
不过据张丹峰所言,这种高度的山梁我们起码还要翻过去两座才能到目的地,我心道,这风水就是墨迹,埋个人还要翻山越岭的,并不是说随便找个地就埋了,但也不至于扛个棺材满山跑呀,这不是坑活着的人嘛。
看看人家国外的墓地,只要风景秀丽就是一片墓园,咱们同在一片蓝天下,人家外国老百姓也没说将就过风水,但人家的文明发达程度还不是甩我们一大截。
胡思乱想之际,我已经拉出他俩有一段距离了,但是我又不敢停,周围连个坎坑c扶手之类的东西都没有,只得先到山顶在等他俩了。
山顶上的风速更强烈了一倍,我对着风向大口的喘着粗气,借着它吹干脸上的汗水和疲乏,偶然间的抬头一看,今晚的夜空也算是万里无云格外的清澈了,满天的繁星触手可得,心情甚是仪畅。
要说这漫天星辰和无数的星座,最大辨识度的可就是那个大勺子了,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从小就有这么一种感觉,只要盯着那北斗七星看上一会,就会有那么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一个人的时候尤为明显。
当然我怕的东西多了,不差这一点,也是直至长大了接触到网络才把这个归类为巨大恐惧症,刚想到这便听到了身后张丹峰那略微虚弱的声音:“这北斗七星可了不得,不但能主天子寿命,更能主宰相爵禄之位。莫说那王公贵族,就是我们寻常百姓,如能参透这星辰丁点玄机,如有参位长眠之机,能令后世子孙大富大贵不敢说,但衣食无忧,平安顺意也绝非妄谈。”
见着小雨搀着病恹恹的张丹峰也慢慢的走到了山顶,我斜眼看着他文绉绉的说完刚才那段话,瞬间就不满了:“别再我面前扯这些没有用的,劳动人民的财富是靠我们自己双手的赚来的,净想着靠祖宗的庇佑不劳而获,人的未来跟祖宗死了埋哪有个屁关系,顶多也就是风景好点,让后世子孙上坟的时候显得心情舒畅些!”
张丹峰听后原本煞白的小脸蛋又急的通红:“风水一学乃是我们人类几千都未曾参透过的,何其玄妙深奥,纵然我被师父夸为百年一遇的奇才,都也只是学了皮毛而已,而且大量的事实摆在面前,你一个人不信又顶得了什么用!”
我不屑道:“啧啧,还大量的事实,那你说哪个事实验证了,秦始皇耗倾国之力,劳民伤财给自己办帝陵,结果呢,仙没升上去,朝代也让儿子败家了,这是远的。说近的,大清朝没出过一个昏君,还出了康乾盛世,哪个皇上葬的风水差,然后八国联军来了,结果呢!”
张丹峰急道:“你这是强词夺理,历史的车轮又岂是单靠风水一项就能左右的。”
我无心在跟他纠缠下去,只得顺着他说:“好啦,我知道世界上很多事情是科学解释不了的,我也并不是不信,只是不全信,就比如说,祖宗埋的好,儿孙就有福这条我还是蛮赞成的,所以将来我太爷爷没了以后,你也来帮我给他选块地,旺一下我!”
张丹峰:“”
闲话间我们又走了不少的路,越是深山越加的荒凉,这两道山梁,我们翻起来可着实的不易,黄土高坡,沟壑纵横,常年的寒风削刻,在加上偶尔的些许泥石流,让这山间形成了各种支离破碎的土原,伴有无数山壑沟洞。
夜晚的深山处,又体现这大西北的自然环境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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