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无忧伽蓝出来,一路平安无事,休佑说,你们干脆别回武汉了,跟我去芒砀山走一趟。我们心知肚明,东海说:“慌什么,至少先去塔县休整一下吧,我身上可是都起茧子了!再说阿勒是个女孩子,你们忍心让她不洗澡……”
李亨利看了看自己破败的身体,轻笑一声说:“你们去吧,我这样不能见人的,先在野外吃点东西,等天一黑,车子我开走,你们自己想办法。”
这边到塔县县城虽说不远,但没有车子代步的话,却是千难万难,尤其是晚上,几乎是碰不到车的。我心里不禁叫起苦来,可李亨利说的,是很现实的问题,我只好苦笑着说:“这样也好。我们就硬着头皮走过去吧,看路上能不能再搭个顺风车,给点钱,总会有人带的。”
东海皱起了眉头,阿勒一个女孩子却点头说:“没事,我们自己能走。”
李亨利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自我解嘲地笑道:“你们一个个的,想多了。我是说挨到天黑,我送你们一程,你们到县城附近下车,我就不下车了,直接将车开走。”
休佑从车里探出头说:“我看不如这样,小哥、胡子、小郭还有阿勒,你们四个去塔县洗个澡睡一觉,我和李老板就不去了,东海也辛苦一下,帮我们开个车。”
李亨利吃惊地问:“小佑,你还不会开车啊?”
休佑哈哈笑道:“我这个身体条件你们也看到了,出来一趟也难,哪有空去学车?基本上出远门,我都是临时叫车,好在现在用u步打车也便宜,比较方便,偏僻的位置就再包个车转一下。”
我点头笑道:“这样也好。阿佑,你可别提出远门了,好像陕西那座坟是你家似的。还打算回那个地下毒气室,拿棺材当床睡吗?晦气咧!”
休佑窘了一下,无奈地笑道:“也是,这么多年都习惯了,一时口误。人在恶劣环境下待久了,真是什么都能习惯,可怕得很。”
我们就围着车吃吃喝喝,轮流着站岗放哨,休息了小半天,等天黑透了,才拾掇拾掇,往塔县赶去。夜色在车灯的照射下,显得非常静谧,绿色的仪表盘发出柔和的光,一成不变的道路往前缩进,这些都让我感觉特别舒心,好像濒死时吊着一口气,到这会儿又还阳了。
我不知道李亨利打算去哪里养伤,以他过往的行动来看,估计是要找一个镇魂棺,好好沉睡一段时间,等我们过去芒砀山以后,再碰头办事。他语焉不详,我们不是多嘴的笨人,都很有默契,也不去仔细问他。
车里大家安静得出奇,胡子开着车,其余的人都在睡觉,彼此倚靠着,虽然李亨利身上散发着腐肉的酸臭味道,但是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其实也不能说是习惯了,是太疲劳,太累了,只要没危险就能睡得着,顾不得嫌弃环境不好了。
我看了大家一眼,叫胡子熄灭了车内的灯,也沉沉睡去。
因为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胡子很方便地拍醒了我,周围灯火辉煌,原来他直接开进了城区,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
我吓了一跳,连忙四处瞅,胡子笑道:“别看了,我特意找了个僻静的街道停的车,这个点,没人来。”
东海忽然在后面叫起来:“师傅,开灯。真他妈受不了这股臭味儿,能坐人嘛!阿勒,你那边的车门也打开,给车厢透透气!”
这家伙,马后炮放得倒是响,不过也是实情。我往后座看去,车内灯也及时地打开了,原来除了休佑,大家都醒了。
东海这么一闹腾,休佑也醒了,他看上去气色好了很多,也不知道体内的水银毒气排干净没有。我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法子排掉的毒气,似乎跟那个塞王粽子有关系。
除了李亨利,我们全都钻到车子外面的街道上透气,看到巡逻的来了,东海赶紧拍了拍休佑的肩,使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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