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起不来身,对着张曦的吼声,“快点,扶我起来。”
张曦直接不予理会,羊艳正要上前去扶杨昭训,却让张曦给拦住,“阿艳,别管她。”依照杨昭训胡搅蛮缠的性格,羊艳去扶她,估计还得扶出事端来。
这回她真是气极了,从来没有这么恼火过。
原本也准备上前去扶杨昭训的傅明姬和卫涵两人,一听张曦的话,都打了退堂鼓,缩了回去,没有上前。
杨昭训恶狠狠地瞪着张曦,“你给我等着……”
“等着先生来。”张曦怼了回去。
瞧着杨昭训在地上哼哼叽叽喊痛,挣扎着几番都没能起身,德阳走了过去,给杨昭训搭把手,扶她坐直身。
很快,傅女师过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刘、卢两名辅导,看着面前乱糟糟的场景,笔墨纸砚摔了一地,几位小女娘身上的衣裳都沾染上了黑墨汁,尤其张曦和杨昭训发髻凌乱,简直没眼看。
傅玉英整个人气得发抖,她教学二十余年,从来没见过小娘子之间动手打架,“到底怎么回事?”她们前脚刚离开,后脚就出事了。
话音一落,只听杨昭训哇一地声大哭起来,哭声震天动地。
所有人当场傻眼了。
还是傅玉英先回过神来,“阿卢,你把新平抱出去,阿刘,你把这儿收拾一下,上午先停半个时辰的课。”
傅玉英吩咐完,又看了眼其余小娘子,“还有你们,先出去找你们的傅姆,把你们自己收拾干净,再来课室。”这些小娘子都由傅姆,而学院有单独给她们安排歇脚处。
众人齐齐垂头应了声喏,鱼贯而出。
“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岑傅姆正和其他家的仆妇在唠嗑,一见到自家娘子,忙地跟了出来。
张曦只觉得没脸说,没作停留,径直往自家马车走去,上了马车后才回道:“不小心打翻了砚台,弄脏了衣裳,要换一身。”刚才在地上那么一滚,张曦不用想,也猜到自己脸上有墨汁。
“好,娘子稍等,”
岑傅姆瞧着张曦不仅要换衣裳,还要重新梳洗一番,于是一边拿衣裳,一边又吩咐陈荷,“你去学院的厨房打盆热水过来。”
她们跟着来学堂二十多天了,差不多把学堂内外都摸了个透,尤其厨房那一块,岑傅姆还特意和灶上的厨娘套了近乎,就为了方便给张曦偶尔准备点吃食。
陈荷取了小铜盆下了马车。
岑傅姆伺候张曦洗漱,换了身鹅黄色的襦裙,又重新梳了两个包包头,用了差不多一刻钟左右收拾妥当,岑傅姆刚要收起篦子,就听车厢外传来说话声。
“去看看。”岑傅姆对陈荷使了个眼色。
陈荷应了一声,出了车厢很快便回来了,“小娘子,傅女师派了名老妪过来,说是有话要问小娘子,请小娘子去她屋里一趟。”
张曦心里明白,既然已经惊动了傅女师,今日的事就得有个说法,傅女师肯定是要过问的,“我这就过去。”
“仆陪着小娘子。”岑傅姆说道。
张曦点点头,下了马车,看了眼候在车厢旁的老妪,正是她在傅女师屋子里常见到的仆妇,于是含笑道:“阿妪,麻烦前面领路。”
“小娘子,请。”老妪说完,走在左前方。
岑傅姆打开油纸伞紧随在张曦身后,替张曦撑伞,沿着一段长廊,穿过月形门,到达傅女师所住的院子后,岑傅姆被拦在了廊庑下。
张曦进屋时,发现屋子里已经有两人先到了,一人是德阳,另一人是羊艳,见到她进来,羊艳冲她笑了笑,傅女师端坐在上首,身后有一座劝学篇蜡染屏风。
“拜见先生。”张曦上前行了礼。
“你来了,起来吧。”傅女师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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