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有鲜血溢出。
刘玉吓了一大跳,忙地上前去扶华令仪,却让华令仪给甩开。
这一甩,华令仪整个人几乎脱力,昏死了过去。
“来人。”刘玉喊了一声。
慎妪走了进来,还有守在门口的张曦和净空俩人,一并跟了进来。
“娘子。”慎妪看到床榻上的华令仪,双眼紧闭已昏迷过去,煞白的脸,衬着嘴角的鲜血,越发显得触目惊心,想到一旦娘子有事,她怕是也活不成,几乎顾不上尊卑,目光凶狠地盯向刘玉,“我家娘子怎么会吐血?”
张曦也抱着同样的疑问,心中万分担心。
不过她只看了刘傅姆一眼,就把目光转移到阿娘身上。
净空大约是屋子里,唯一沉着的人,他瞧着张曦脚步凌乱,神色慌张,松开牵着张曦的手,拍了下她的手背,说了两个字,“放心。”然后率先一步走到床榻前,搭上华令仪的手腕给她把脉。
“怎么样?”张曦急问道。
其余两人的目光,也同时转到净空身上。
瞧着净空从容淡定的模样,刘玉受到了感染,竟奇迹般地安定下来,再看净空,那冷静认真的样子,身上透露出来的沉稳镇静,浑不似一个孩子,几乎可以让人忽视掉他的年龄。
给人一种值得信赖的错觉。
“仆让人去请田疾医过来。”慎妪最先反应过来,转身往外走。
刘玉也意识到,她竟让一个孩子给唬住了,想起八娘张昑在院子里,朝着张曦吩咐道:“十六娘,你去把你阿姐叫过来。”说着,自己亲自上前去扶华令仪。
“阿眸,不用担心,这口瘀血吐出来是好事。”
净空收回手,见张曦扭过头来,脸色戚戚,多解释了一句,“华娘子是肝气郁结于心,导致心气不足,气滞则血瘀,从而血行不畅,损伤了人的气机,身体才会越加虚弱。”
“如今瘀血吐出来,至少好了一半,另一半再慢慢调养好身体。”
张曦听了,如同佛语纶音一般,抓住净空的手臂,“真是这样?”
声音里,有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轻颤。
当见到净空点头时,张曦化忧为喜,“我去告诉阿姐。”说着往外跑。
刘玉清理华令仪嘴角的血渍,扶着她躺平,盖好锦被,才转头望向净空,问道:“真的没事了?”
“你不信我,但可以相信我师傅。”
“……”刘玉顿时无语,不知道说什么,果然是七八岁的孩子猫狗都嫌弃,刚才还那么乖巧地安慰十六娘,一转眼,连好好说话都不会。
她不知道,净空最不喜被人质疑,更不喜欢解释。
在净空眼里,这世上,许多事情都能一眼看透,偏偏有人愚钝得厉害,他向来不耐烦多费口舌解释,以前是因为身体不好,而如今是因为他没闲功夫。
很快八娘张昑得知消息赶了过来,趴在床榻前,瞧着阿娘脸色灰白,纵然昏了过去,神情仍旧不安宁,心头的那股子喜悦,顿时褪去了一大半,转头盯着退到床尾的净空。
“阿傻,我阿娘的身体,真的能好起来?”
净空皱了下眉头,刚要回一句,等会儿问你家疾医,抬头间,正迎上张曦那双满是希冀的杏眼,鬼使神差地咽下了喉咙里的话,点头应了句,“当然。”
听了这话,张昑依旧半信半疑,不能完全相信,但心头却多了一丝希望,有了一丝盼头,在煎熬焦虑中等待着田疾医的到来。
再难熬,一切终将会过去。
田疾医过来后,切闻望诊耗费了足足一刻钟,然后回转身,朝着张昑道了声恭喜。
这话一出,屋子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面露喜色。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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