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相关制度,你们将负连带责任。”王瑞贺脸颊微红,结结巴巴地说:“先生刚刚任命我为领导,出了这种事,我难逃关系,我任由先生惩罚和追究我的责任。”上官仁犯难地说:“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一定要等派出所同志的调查结果,你先回自己的工作岗位,有事我随时会找你。”纺织厂的众人四散而开,喻宥凡和王瑞贺也随同工人们工作。上官仁望见一旁萎靡不正的上官黎,气不打一处地朝着他大吼:“昨晚你在房间吗?是不是没有回山庄?”上官黎吞吞吐吐地咬着嘴唇:“我我昨晚哪也没去。”梁婉容问:“你怎么没睡醒吗,脸色这么难看。”她望见上官仁向儿子发火,将上官黎拉到了身后。
上官黎打着哈欠,战战巍巍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上官仁气咻咻地望了他一眼,带着两个监管人员踅身离开。
一日,香墅岭走进两个人。芙蓉镇公安局刑侦队长赵峻熙和耿爽带着记录簿和一沓卷宗,找见了上官黎。坐在上官黎的房间里,赵峻熙翻开一沓死亡调查卷宗。为了熟悉案情,他浏览地看了一遍,严肃地说:“上官黎同志,鉴于你父亲的声望和地位,我们亲自来山庄,准备继续核实情况,希望你配合。”坐在一旁的上官黎阴郁着脸,默默点头同意了。耿爽头也不抬地记录问讯内容,赵峻熙厉声厉色地说:“请问,贾梦鹂驾驶的车是你借给她的吗?”上官黎道:“嗯,是我亲自借给她的。”赵峻熙问:“你知不知道你的宝车有状况?”上官黎蓦地眼前一亮:“车况有问题?”赵峻熙道:“是的,车况有问题。”上官黎望了望赵峻熙,仅管因睡眠不足已导致他浑浑噩噩,像熬鹰一样,眼下他还需要强打精神,应对两位执行公事警察的盘问。赵峻熙目光锐利,仿佛一把闪着寒光的刀,逼视上官黎。上官黎微闭眼眸,使劲沉想微许,然后睁开眼。显然他已明白了一切。贾梦鹂之死他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从另一个角度说,是他间接害死了贾梦鹂。直到现在,他终于弄清楚,为什么警察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盘问!
赵峻熙观察着上官黎的每个微妙动作,这是他们做为一个职业警察早已习惯和必备的素质。他望着一言不发的上官黎,依然固执得认为,贾梦鹂就是他暗箱操作谋害致死的。现在,案情的发展已经快二个月,他们依然无法找到更有效和直接的证据起诉上官黎。不能让一个美丽的姑娘死的不明不白,一定要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同时,有个比之更复杂的环节,那就是上级领导的批示:要结合案件实际情况,不能单一考虑死亡结果。言外之意,必须查验清楚刹车为何突然失灵的真正原因!赵峻熙嘴唇干瘪,内心焦灼,上级还有一个批示,那就是上官仁本人及其家族的特殊性。不能因一起模糊的案件,而损害了上官仁或其家人的生誉和名望。上官黎做为上官仁的长子,将是上官家族的继承者,案件本身带有的“蹊跷”,不宜牵扯到他的个人前途。赵峻熙想着这些元素和利弊关系,皱紧了眉头。他看着风流倜傥的上官黎,始终不能将他与“悬疑”的杀人案件联系在一起。他犹豫了半天,究竟怎样攻破上官黎的心里抵触防线,最好能让他看清事实,袒白问题呢?但事实明摆着,贾梦鹂一个未成年的女孩,涉世不深,感情单纯,她既便轻易地落入上官黎的股掌,也是情理之中。
赵峻熙道:“上官黎,我想问你,当梦鹂驾驶你的车出行之前,你是否知道刹车系统有状况?你有没有告诉她,刹车存在失灵的隐患等等,请你恕实告诉我!”上官黎掰着指头,目光冷滞,盯着柚木地板。他思忖着c彷徨着:“我知道刹车系统存在问题,但是”赵峻熙道:“但是什么?请告诉我。”上官黎说:“我没有想到会如此巧合,她驾驶车就会出状况。”他望了望赵峻熙,再次低下了头。赵峻熙考虑良久,告诉耿爽,说:“请做好这一段的记录。”于是,耿爽在记录簿上记录他们的对话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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