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摇曳垂杨线,游丝牵惹桃花片。两人搂搂抱抱,谁知,伫立泳池畔的上官黎“扑通”一声掉入泳池里。贾梦鹂木讷而惊惶,看见泳池里的上官黎手足无措,她只能站在池边茅盾地大喊:“黎哥,你不要紧吧?快,拉住我的手。”说时,她深深蹲下身,探长手臂想要拉住上官黎。上官黎呛了几口池水,喊出了声:“我没事!我不要你管。”望见上官黎失足掉进泳池里,我也骇了一大跳。我看见上官黎在水里扑跃,只想尽快找来纺织工人救他。但上官黎究竟深识水性,只在水里扑腾了一会儿,就抓住了池岸。我们两个女孩伫立池岸,一人一边,将落汤鸡似的上官黎拉上了岸。上官黎经冷水激淋,酒醒了大半。而贾梦鹂蹲在岸边,不停地怞怞噎噎。上官黎望此情形,用了好一阵功夫将她哄骗开心:“梦鹂,不要害怕呵。你看我,不是完好无缺吗?”
上官黎坐在池岸边打趣地笑着。贾梦鹂心里惴惴不安,停止了哭泣。她望见上官黎坐在池畔打喷嚏,懴恨之余,唤上我,两人扶着上官黎把他送回房间。
一恍来到了晚上,上官黎高烧不退,他躺在床上声声低唤“梦鹂”的名字。上官仁进到房间探了探,叮嘱我照顾好上官黎。上官黎喝下了我给他的药,还是不停地大喊大叫:“梦鹂,你不能离开我。”我照看着上官黎,一时半刻也不敢离开。望着上官黎英俊无暇的脸庞,我的内心充满百感交集的滋味。夜色朦胧,窗外几点星火,隐隐绰绰的闪烁,皎洁圆月四周像蕴藏着生气。我不敢离开他寸步,坐在床边,望着他微闭的双眸,红润的脸庞c嘴唇。倏忽,上官黎抓住我的一只手,嘴里不停地直撅撅的低唤:“梦鹂!梦鹂!”我深深地惊呆了,我分明看见上官黎抓着我,可他在呼唤贾梦鹂。我想抽回手,但我的手正被他像铁钳一样的大手攥着,试挣了两下,却依然被他牢牢控制。过了一个时辰,又过了一个时辰,我一声不语地陪伴在他的身边。上官嫦走进来,笑道:“淑茵姐,辛苦你了,这里有我,你回房休息吧。”她盛来一碗碧荧荧热腾腾蒸的熟烂的糯米粳粥,将它搁在摆了两盆春兰的长条案上。我的唇边浮出一丝不意察觉的骄傲,我把鬓边的散发绾于耳侧,回道:“不辛苦的,照顾好黎哥我责无旁怠。”说完,我走出上官黎的房间。我感到内心窒闷,心头像有一朵泛着白沫的浪花,轻轻碰触着我的心房。我走出毓秀楼,来到了荷塘边。晚上有月亮,稍带长圆形的,像一颗白净的莲子似的月亮,四周白蒙蒙的发出一圈光雾。轻风吹荡,春夜的风吹到人脸上微带一些湿意。满塘的荷叶伴着几声蛙鸣,蝉声鼓燥,悦人心怡。我轻轻唱道:“江南好,翠竹直,做箫送与哥哥带,吹出一支桃花调,问这箫好勿好”突然,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出大事啦!纺织厂里的水阀年久失修,大家快来治水啊。”这一声,使得我刹时一怔,寻声往夜幕下望。我在心里想:“怎么会发生水患呢?”于是赶紧往水淹处奔去。还未近前,数十个纺织工人已奔忙开了,有的提着戽水桶,有的拿着扫帚在厂房里排水:“快点,大家把废水清理了,以防止水涝。王瑞贺已经冲进厂里了。”有工人嗔惊地大叫大嚷:“嚄!这么大的水他怎么跑进去了。”我顾极不了那么多,拿起一个戽水桶,随工人们一起跑进厂里,我听见有人说话,一扭头,身后站着喻宥凡:“厂房水阀五年未修理过,一定被染渍蚀绣破了。”我攒眉苦脸,慌急心跳,涊然汗出,不管不顾地问他:“糟糕!难道瑞贺真闯进去了?”喻宥凡不知道王瑞贺的情况,听我这么一说,脖颈冷矜矜的,倒吁了一口气。有工人嚷嚷地喊:“水阀爆裂,管道冒出水柱,无论如何,这个意外不能造成灾害。”
周围一片溟濛,仿佛幻境使人惊唏。众人齐心协力,使得水势终于被治止。在这场水患之中,众多纺织布料和染具被浸透。损失虽说不大,但给香墅岭产生了负面影响。王瑞贺在水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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