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计划,张亮去了养老院。我和邓春霞守在房间,从里面把门反锁住,吓得要命。
过了一阵,我突然听到楼下有吵嚷的声音,听口音就是杰森的,急忙开门跑了出去。
“理查德,你总算过来了?”我见是杰森,胡乱叫着名字,匆匆下楼。
原来老板娘见杰森是外国人,心生疑惑,怕出意外,硬生生把他拦在楼下不让上楼。
“林姐,你跟这位女士说说我没有撒谎。”杰森操着不太流利的普通话,也反应过来了。
我笑着尴尬解释,“老板娘,理查德是我的一个美国友人,叫他来帮忙的,是个了不起的私人医生。”
老板娘似信非信地打量着杰森,“看着怎么不太像大夫呢?”
杰森人高马大神情冷淡,在常人眼中确实不像医生,倒像是个冷面杀手。
我接着说:“表弟情况危急,我怕到不了省医院,所以先找朋友过来看看,发生这样的误会,怪我事先没跟你沟通好,对不起,请你见谅!”
老板娘见我好说话,再也没有阻拦,放手让我们上楼了。
我走到楼梯口,无意瞥了一眼老板娘,发现她正盯着杰森看,好像对我们这群人疑心重重很不放心。
我冲她尴尬一笑,闪身过去敲门。
我和杰森快速躲进房间,又把门反锁住,这才放松下来。
“楼下老板娘好像对我们起了疑心,不会报警吧?”我对他们两个说。
邓春霞着急询问:“要真是这样,那该怎么办呢?”
杰森想了一阵说:“要不,我做了她?”
我被他这句话吓得心惊肉跳,和张亮一样,动不动就想结果别人性命,不亏是杀手出身,心狠手辣干净利落。“别去管她,我们快想想接下来的事吧!”我不想滥杀无辜,否决了杰森的提议。
杰森绕过我和邓春霞,走到袁世忠身前,伸手试探一番,摇了摇头,也确认已经没救了。
“我们需要尽快离开这里。”
我也想到这里人多眼杂,不宜久留,接着问:“去哪里?”
这时,邓春霞突然说:“我想到一个地方,那里应该很安全。要不我们现在就过去,这里确实不能久留。”
我说:“我们需要一辆车,但要去哪里找呢?这里离市区太远,不然可以租赁一辆过来的。”
邓春霞也想到了这一层,但却不停摇头,“是啊,要在市区,找辆车应该不是难事,但王冲把车开走了,这确实成了问题。”
杰森突然说:“这件事我去办,你们先留在这里看守,一定不要被别人发现怀疑。”说完急于离开。
我拦住他说:“杰森,不许找事,这事还是让我来。”我知道他会去拦路抢车,所以不同意这样做,气呼呼走出了房间。
我找到老板娘,带着哀求的口吻说:“能给我找辆车吗?多少钱都行!”
老板娘看着我,开始犹豫,过了几分钟才说:“你那位外国朋友也没办法啦?”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她慢慢起身,抓起桌上手机,拨通电话:“虎子,快把车开过来,越快越好!”挂断电话,又问我:“你们是要去省城吗?”
我说:“只能这样了。谢谢你!”说完,我从包里掏出仅剩不多的六百元递了过去。
她没推辞,慢慢放到抽屉里,又问:“他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我假装悲伤地说:“可能撑不过今晚,呼吸微弱,脉搏缓慢,我们已经不抱希望了,只是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不管,所以还是要去省医院的,尽管希望渺茫。”
“唉,到底得了什么病呀?”
“是脑血栓,来之前已经陷入昏迷,到现在也没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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