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市区去往省城的路上,小芳打来电话问我找她父母做什么,情绪激动,带着质问的口气。
我说想看看他们对她的态度,想弄清楚这么多年为什么不管不问的真实原因,是想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隔阂。她问了我的意见,我说自己想通了就接受,想不通就先搁着,等他们找上门来再做决定也不迟。
小芳听说我告知了她的住处地址,一下子紧张捉急起来,连声责怪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做得太武断了,现在暂时不想见到他们。
我没有告诉她真相,坦白说她父母是为了贪恋钱财才准备过去寻找,只说终归是一家人,一直在外面闹僵割裂也不是办法,能接受原谅就看在年老悔过的份上,不要再绷着彼此难受了。
这时候小敏却插了一嘴,说别回来了,这家人没一点人性,口口声声说错了其实是在贪恋她的钱财和名声,是有目的和私心的。说完直接嚎啕大哭,不管我在瞪眼看她了。
小芳听到了,反复质问我到底是什么情况,气愤交加。
我见瞒不住,只好说我和小敏过去没受到应有的礼遇和热情,反而把心思放在钱财上面,看样子是受了儿媳妇的怂恿,正打算过去找她,认错是假借钱是真。
小芳又问我的意见,这时候我不忍掺和左右了,便说总归是父母兄弟,别做得太绝,能原谅就原谅,至于以后的事多加防备和小心也就好了,不用闹得太生分和太僵硬,能帮上忙的也尽力帮上一把,不管他们以前做过什么,总归还是一家人,有着隔断不了的血肉亲情,只要他们做得不过分还有所收敛,就原谅和宽容他们,这样对大家都好。
她说当初是他们眼睁睁看着不管不问的,现在还想套近乎要钱没门,再说给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被他们败光殆尽。还有像他们这样的人欲望是没有止境的,一次会比一次多,只要哪次不给或者少给,就会落下口实引起众怒,还不如一分都不给来得干净利索。
小芳钻了牛角尖,经过十多年时间的疏远和隔阂,现在听起来对她父母和兄弟没一点感情,基本和外人没有两样,甚至比不上一个外人。见面可以,要钱没有,这自然是很多人做不到的事情,我猜想她嘴上这么说,只要见到两鬓斑白的父母和身负彩礼债务的兄弟断不会这样狠心和冷漠的,所以我跟着解劝不要太绝情让村里人笑话,毕竟都是一家人,现在手上有些闲钱,能帮一点算一点,千万不要做这样绝情,至于以后他们收不收敛那是以后的事,过不了几天他们就到成玉市,先把过去的事情搁在一边,亲人不远万里找上门总该出来见见,缓和一下彼此矛盾,没必要弄得鸡飞狗跳让人说你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不通情理。
小芳听我这样说,心里好受许多,接着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母亲身体怎么样了。
我说暂时不想过去,等母亲康复处理完家中的事情,说不定会过来一趟,说不定以后会定居在市区,跟继父和母亲生活在一起,不会再东奔西跑来回折腾了。母亲身体有所好转,已经脱离危险期,正在慢慢康复当中。
她问小敏怎么哭了是不是受到他们责骂了。
我说有自己在身边谁也别想欺负小敏,只是听到和看到他们这样冷血无情,一时间伤心过度这才情绪激动,会慢慢平复下来的,叫她不要担心,我们都很好,相处也很融洽。
小芳有心事没再和我闲聊说话,随即挂了电话。
小敏躺在我怀里渐渐睡熟过去,我盘算小芳父母和兄弟过去会受到怎样的待遇,想了一阵也慢慢迷糊过去。
车子停稳,已经到了省医院门口,我和小敏接连下车走了进去。
母亲刚吃完东西熟睡过去,病房里只有小逸一个人在守护。
小逸见我们这么快回来,有些吃惊,便拉到一边小声问情况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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