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康复出院之后没几天,我却出了事。
在会所沉沦那段时间,我遇上一个男人,对我很好,在我身上花了不少钱,还答应给我投资开家化妆品店,但就是不希望我再去会所上班了。
我知道他贪恋的只是我的姿色和身材,也明白这个中年男人给不了我什么幸福,但自从和他同居生活半年多,我渐渐发现,他并不是我想的那样落俗,慢慢地我有些离不开他了。
就这样我和他偷偷摸摸过了大半年时间,但纸包不住火,最终还是被他妻子发现,让我失望和心寒的是,他口口声声对我许下的诺言全都付之东流烟消云散了。他答应我会离婚跟我过日子,但当事情败露,他为了在妻子面前证明和悔过,竟然出手狠狠打了我两个耳光,在他妻子出手打我的时候,他附和帮衬着唾骂。
他清白了,我却从云端坠落,受到村里人还有亲戚朋友的接连唾弃,母亲因为这件事把我轰出了门,两个姐姐也不认我,我那时无所安身无处躲藏了。
我把之前积攒下来的大部分钱硬塞给母亲出走去了南方,当时是那样的无助和绝望。
外面的生活很苦,但我还得坚持,希望有朝一日母亲和两个姐姐能忘记过去重新接纳自己,所以我放弃了自杀念头一直在苦撑着。
我听从母亲和姐姐忠告,没有再去风月场所寻求工作,按着报纸广告上的指引去了一家家政公司,在那里找到一份保姆工作,才算稳定下来。
我的雇主是一位大学退休教授,一对儿女早已成家立业,但都常年在外奔波,老伴得了老年痴呆,这才便宜了我。
照顾人我有经验也有耐心,所缺乏的就是做饭炒菜的技术和经验,但这也难不倒我。刚开始我经常做一些农家饭菜,菜品单一,花样不多,后来我买了一本烹饪期刊,照着上面说的做,慢慢地,我能做一些比较复杂和精巧的饭食了。
两位老人对我很好,没在我面前摆城里人架子,虽然没把我当成一家人自己人,但能明显感觉到他们渐渐容纳和接受了我这个来自农村的小丫头,每当子女询问他们近况时都会顺带夸赞我几句,这让我心里很温暖。
快过年的时候,老教授准我十天假期,让我回去看看父母。我怕他们看出什么而失掉工作机会,带着感激离开了他们家,但也没有回老家去。
我知道母亲不想看到自己,亲戚朋友都忘了我还活着,姐姐们根本不接我电话,我跟他们都失联了。
大年夜,家家亮起灯火,而我蜷缩在小旅店里被冻得瑟瑟发抖、寝食难安。年夜饭很简单,一包方便面和两瓶矿泉水,还有一小瓶安眠药。吃完泡面服用安眠药后,我很快沉睡过去。
凌晨三点多,我被急促的脚步声惊醒过来,是警察,好像在找我。
原来张教授家出了意外,怀疑到了我的身上。听他们说,我走后没一天,张德明妻子凌依芸突然死了,死之前喊叫着我的名字。张家老小报警抓我,经过一番寻访后,顺藤摸瓜找上了门。
我是清白的,很快就得到了证实。原来凌依芸对我产生依赖,在我走后就开始犯病,趁张教授不注意,吞服了我藏在枕头底下夜夜服用的安眠药,一直再也没有醒过来。张家人接受不了打击,反怀疑我故意把药藏在枕头下等着凌依芸来吃。
对于这件事我深感内疚,但张家人后来的做法确实令人发指。他们依托关系,把原本无罪的我生生说成是过失杀人。就这样我被判入狱六个月,还是警方留了余地的缘故。
家里人都不知道我的情况,就算知道也不会在乎我这样一个肮脏不堪的人。所以,我在看守所度过了二十二岁生日,没有祝福,没有蛋糕,没有蜡烛,没有笑声,没有……有的只是厚厚冰冷的水泥墙,还有腥臊恶臭的气味。
我在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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