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前辈!”
夜泽上前察看霸丞的伤势,被霸丞一把推开,对地流星奋击,撕裂大地,喷射出冲天岩浆,万流汇聚,凝为一记,砸向刑官,刑官十指飞弹,不羁贪婪的岩浆铺天盖地而来,又听得一声巨响,熔岩梨花带雨般飞溅四射。
“当年泣将拆我脊骨,断我终生,我也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又是八方来魔,万丈焚灭熔岩如恶鬼窜行吞向霸丞。
不好!无敌前辈危在旦夕。
夜泽忙舍身而出,挡在霸丞前方,祭出自然之力,驾驭一字诀诛天戮地,云诡琴飞旋如梭,落寂曲跌宕起伏,把那些熔浆挡了回去。
刑官根本没想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有如此神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首级立马化为浆水。
然,让夜泽惊讶的是,伏地熔浆缘刑官身躯上行,很快又重铸了一个。
“他有不灭金身,杀不死的。”
刑官横眉冷笑,“很好,看来我毕生所愿终可得偿。”
霸丞恍然大悟,那云诡琴即是刑官的脊骨,泣将摘掉之后便被鬼冢盗去用以复活斩首者。他倒把这事给忘了。
霎时,熔浆天幕平地飞起,四周冥灭之寂冲破天际,势欲摘日为奴,烧尽星辰。
熊熊烈焰肆虐窜行,似乎连空气都燃烧了起来。
夜泽皮绽肉开,霸丞的陨石之躯也难敌大地之怒的侵袭。难不成今日当以命陨在此?
“趁他现在还没完全唤起大地之怒,你快离开!”
霸丞祭命于神,激起全身之力,霸杀之气笼罩圣体,顶着无数熔浆破击冲到刑官跟前,把他扑倒在地。
霸丞这是想舍生取义。
夜泽当然明白,唤出一字诀中符文小武疯,对着自己万剑穿身,此时,歃血逆天命。
“不要只有星河沧浪才能杀死他,你快离开这。”
熔浆已经快要淹没霸丞。
夜泽看施救无望,忍痛撤退。
“谁都别想走!”
刑官杀意滔天,地裂口喷射熔浆夹杂着滚滚浓烟,与天相衔的飓风遍地爆发,暗无天日,雷鸣电闪,整个大地如浪起伏,海水倒灌,掀起一片火海,这是要天崩地裂了吗?
很快,霸丞悄无声息地淹没在熔浆之中,夜泽也只露出一把云诡琴在外,全身被熔浆浇筑。
惊涛核浪般的炽烈熔浆还在源源不断扑向夜泽,直到一片流淌着熔浆的崇山峻岭呈现眼前,刑官才收了功。
过了许久,只留下劫后余生的灰烬和星火,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刑官拿了云诡琴,装回自己的脊椎上,拔出断剑,劈断山脉,把夜泽推入一片汪洋似的熔浆中。
刑官并不知道,他已落入泣将执念所设的陷阱之中,直到他变得越来越强,而大地之怒越来越枯竭,他才发现,原来云诡琴吸去了地球上所有的大地之怒,他已经离不开云诡琴了。
海域的水族金顶碧波宫中,长老孤岚尘对堂上族长水楼星道:“泣将死了那么久,人族表面上精诚团结,暗地里却各怀鬼胎,元素族又退避生命之隙,正是我们称雄之际。”
“别忘了!水族这么多年的安居乐业是用先辈们无数的命换来,难道你想做千古罪人?”
“错!恰恰相反,千古罪人是对于失败者而言,而我却是要让水族走向最高的巅峰。”
“擎苍长老你怎么看?”水楼星转向另一稍年长的长老道。
“我赞成族长之意,但有时候机会稍纵即逝,错过了便会成终身之憾。”
“我就不应该问你,你说话永远都是两不得罪,模棱两可。”
“哪里哪里,族长曲解了,凡事都有两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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