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草谷将门下弟子全部打发回去后,自己则守在小蛮的床边。
忽然响起敲门声,草谷起身往外走去。一开门便见一蓬头乱诟的男子,手捧一株美不可言的洛风草,正不停地喘着气。手臂上,脚上扎着乱七八糟的绷带,还染着鲜红。
草谷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是龙幽,连忙拉他进屋。
“臭龙幽?!你怎么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小蛮吓坏了,一脸哭腔冲了上去,紧紧抓住他,“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吗?”
“放心,还没死。”龙幽惯例地斜起嘴角轻笑。
“傻瓜,说什么呀!”小蛮破涕为笑,“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贫嘴”
草谷取出纱布和伤药,又打了盆水让他洗把脸。
“我来就好。”小蛮连忙将脸盆接过。
“师伯,您看,这是不是”龙幽将拿到的药草端到面前。
“是了,医书上记载洛风草花有七色,乃世间绝无仅有,应该错不了。”草谷小心翼翼接过洛风草,“我这便去炼药。”
“草谷奶奶,你不要紧吗?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休息,又要去炼药”小蛮有些过意不去。
“无妨。”草谷摇摇头,转身走入炼丹房。
“你去哪里采药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小蛮既欣喜又心疼,一边问一边帮他擦去脸上的血迹包扎伤口,“还疼不疼?”
“呃不疼不疼。小伤而已,没事的。”龙幽忍着疼笑了,“不过是昆仑山。况且我还有逃跑大法呢,怕什么。”
“真是大傻瓜”小蛮轻抚他的脸,“以后别再干这么危险的事了。”
“嗯,不会了。”龙幽坚定地承诺,“我就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当又一个清晨降临大地,草谷也将丹药炼好了。
“只要每日按时服用,便没有大碍了。”草谷的语气中却没有丝毫欣喜,“时候也不早了,我就不送了。”
“多谢师伯。”龙幽和小蛮拜谢了草谷,相伴着离开了玉衡宫。
走到山门的时候,龙幽忽然想起些什么,说要回去找草谷一趟,让小蛮等他片刻。
“草谷师伯。”龙幽再度来到玉衡宫,“那药方能让她”
“也不过两三年而已。”草谷叹息着摇头,“我已经尽力了。”
“”
“你放心,她不知道。”
“我”龙幽此刻却迟疑了,“我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正确的”
“如果她不知道自己的宿命也许,就算时间不多,至少能快乐地过完”
草谷不语,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师伯,弟子告辞。”
“嗯。”
一步一步。
这熟悉的路,看起来却是那么陌生。
多少年没有踏上过这里,印象中的蜀山似乎也不是这个样子。岁月流逝,改变着风景,也改变着人。
至少,留在这里的快乐和美好,不曾被遗忘。
那,悲伤呢?
驻足,忍不住抬首远望。
要是一切都没有发生,是不是还会像从前那样?
好多年了。
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当然远不止虫子那样的惊喜。
“你你你你真的”
不回头,也能认出那熟悉却久违的声音。
“好久不见,小姜。”龙幽转身,笑着拱手,仍如往日那般调侃,“看来你在这里过得不错呢。”
“哈,还好吧哎不对,你怎么回来了?神魔之井打开了吗?不对啊我天天守着也没见动静”姜云凡忍不住像连珠炮般发问。
“这个说来话长,还是算了吧。”龙幽却忽然长叹一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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