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丞抬手捻着胡须,双眼微微眯着,仔细打量了他上下,随即接着说道:“那以你来看,可看得出那凶手的端倪?”李旭说得口干舌燥的,见他还来劲了问个没完,也懒得继续说了,因此摸了摸喉咙。
驿丞见状哈哈大笑,他对外面喊道:“老郑,沏碗茶来,小兄弟来,一旁坐下说话。”说着他转身坐回了炕上,指了指桌几对面,李旭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坐了上去,很快刚刚那个门房就端着一碗茶走了进来,驿丞指了指李旭,门房诧异地走过去将茶碗放在他面前,随即退了出去。
“喝吧,喝完了老夫再听小兄弟你的高见。”驿丞微笑着说道,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李旭狐疑地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口感还不错,于是便一口气给喝了个干净。
他喝完抹了抹嘴巴,见那驿丞一直静静看着自己,说道:“额。。。这个吧!那小人就直说了?”“但说无妨,”李旭便说道:“这凶手嘛,小人已经猜到了大概,”“哦?”驿丞脸色变了,连忙问道:“此话怎讲?”
“小的刚刚同大人描述了,尸身被剥除得一干二净,当然这也有图财的可能,可是死者浑身上下完全没有其他人为的伤口,唯一一处便是那致命的喉间的一刀,那伤口应该是某种细薄的利刃造成的,结合这两点。凶手应该是个专业的高手,是他故意剥除衣物,捣毁面孔,为了掩盖死者的身份。”
“那处发现死者的山路并没有什么脚印,小人敢肯定,那里并非是死者最初死亡的现场,而是有人将他抛到那里去的,”他没有说出他之所以肯定那里不是案发第一现场,是因为利刃割喉必然会造成喷溅形血迹,可是在那周围没有找到这样的痕迹。
不过这样的术语他可不能随便跟别人说,“那条山路无法走车辆马匹,个人要背着尸体到那里也是非常吃力,因此现场肯定不远,那周围唯一的可能,”“就是紧邻山路的李家坪。”驿丞插了一句,李旭点了点头。
一般来说为了掩盖第一现场很大程度是为了隐蔽凶手自己的身份,“不过小的自幼生长在这李家坪,这里的村民都是老实的庄户人,不会有人能有这般本领,况且死者身上并无挣扎的痕迹,却被正面割喉,小的以为这是凶手是与死者相熟的人,这才能猝然下手。”
驿丞点了点头,很满意地看着他,忽然又问道:“那么既然你认为凶手不是李家坪的村民,那么他还会是谁呢?”“实不相瞒大人,那尸体的样子很像是最近才死的,可偏偏李家坪最近还就来了一伙会武艺的人。”
砰!地一声响吓了李旭一跳,“你不错,你很不错,”驿丞微笑地起身走下炕。吓死我了,李旭拍着胸口,只见他走到黒木柜子前,掏出了一串钥匙打开了其中一个小柜,“你可知道老夫为何要问你这件事?”他一边往外拿着东西一边问道。
我上哪知道去?李旭摇了摇头,那驿丞缓缓地走了过来,亮出了一块腰牌,李旭随意一看,立马惊骇地瞪大了眼睛。那是一块椭圆形桃木腰牌,上面清楚地刻着北镇抚司百户的字眼,锦衣卫!看多了有关这锦衣卫的电影,这点眼界还是有的。
李旭惊愕地看着驿丞,左看看右看看,飞鱼服,绣春刀电影里锦衣卫不都是这样的吗?可这位看着也不起眼啊!就是普通一个驿丞吗?李旭惊愕疑惑的表情让那驿丞非常满意,他收起了腰牌,重新坐在了他对面。
“老夫正是今上御下锦衣卫百户冯仁杰,隶属北镇抚司,小兄弟不必惊讶,老夫不妨实话告诉你,我大明全国上下所有的驿站驿丞都是锦衣卫。”他说着,见到李旭并未像寻常官员百姓那样见到锦衣卫便吓得失常。
他心里更是多了几分欣赏,不过他哪知道李旭已经失常了,李旭正失常地恨不得拿个放大镜好好看看这一珍奇的物种,看了那么多年电影和小说,想不到我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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