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师,我是小王,借个火。”学校工友王木林边说边推了一下屋门,屋门自动开了。
“没闩门!”王木林仰脸一看,身着雪白短裙的张喜花正手忙脚乱捯饬头上的乱发,上身赤膊、下穿西式裤头的赵焱焱则睡眼朦胧地坐在床帮上。
“俺啥也没看到。”王木林张皇失措退到了室外。
恰在这时,从操场一侧走过一位年约45岁、獐头鼠目、形象猥.琐、满脸麻点,人送外号“麻点猴”的副校长李兴坤。
“木林,过来一下。”李兴坤朝王木林招了招手。
“哦,是李校长。”王木林边说边走。
李兴坤呵斥道:“这儿是学校,不是你家,疯疯癫癫的成何体统!”
“这、他、我!”王木林闪烁其词。
李兴坤质问道:“啥事儿?”
“是、是!”王木林用手一指,但见从赵焱焱的单身宿舍缓缓走出面红耳赤的张喜花。
凭直觉,李兴坤意识到王木林定是看到了什么新鲜事儿。他上前几步拦住张喜花的去路,问道:“看你紧张无措的模样,莫非发生了不愉快事情?”
“李校长,早上好!”张喜花答非所问,边说边块步绕走。
李兴坤没能拦挡住张喜花,便没好气地对王木林说道:“到我办公室一趟。”
王木林尾随李兴坤走进办公室,问道:“您找我啥事儿?”
李兴坤反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王木林把看到的如实叙述了一遍。
“桃.色新闻啊!”李兴坤嘿嘿一笑,说道,“把你看到的写下来。”
王木林问:“写这干吗?”
李兴坤训斥道:“这不是废话吗!叫你写,你就得写。”
“好,我写,我现在就写。”王木林坐在办公桌前拿起了纸和笔。
李兴坤特意嘱托道:“不要写他俩穿着衣服,一个站在床边,一个坐在床帮上。”
王木林说道:“事实本来就是这样。”
李兴坤厉声说道:“照我说的意思写。”
王木林问:“如何写?”
“给我听好了!”李兴坤看了看王木林沮丧的脸庞,又说道,“推开屋门,发现他俩正赤.身裸.体干着不可见人的勾当。当你言明将举报其非法同.居,赵焱焱忽地抓住你的衣领,并恶恨恨地掴你嘴巴,还恫吓你将为此付出血的代价。”
王木林说道:“事实并非您所描述的那样。”
“老鼠的目光,见识浅。”李兴坤乜斜了王木林一眼,问道,“猫见到鱼儿能不嘴馋吗?干柴遇烈火能不燃烧吗?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能不干苟且之事吗?”
王木林回答说:“我真的没看到他们干什么非分之事儿。”
“知道和谁说话吗?!”怒形于色的李兴坤瞥了王木林一眼,又说道,“虽说我是副校长,可原校长已病休,我现在是主持工作的‘一把手’!”
“可、可是……”王木林言语支吾。
李兴坤说道:“在我跟前只有是,没有可是!”
“照您说的写,我良心上过意不去。”王木林一脸的无奈。
李兴坤呵斥道:“竟敢给我讲良心!良心能当烟抽?还是能当饭吃?良心多少钱一斤?”
“我、我!”王木林怔住了。
“瞧瞧你那熊样儿,站没站相,坐无坐姿,傻了吧唧一小瘪三!”李兴坤用手指敲打着王木林头颅,又说道,“死不开窍的猪脑壳,仔细看看这儿是谁管辖的地盘,莫不是想让老子炒你的鱿鱼?”
王木林望着李兴坤冷酷的面孔,联想到人托人、脸托脸,好不容易有个“饭碗”,若违李兴坤意愿,无疑会把自己推上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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