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生就在悔恨中度过,被限制在那小小的皇宫院墙之中,了无生趣。
她突然转头又走回到了黄亭州的房间门口。
在沈言舒不解的目光下,她开口说道:“黄亭州,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忏悔,但是我不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能过的更好,不过如何,今日我都要对你道歉。对不起!只是从今往后,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再相见了,你要保重。”
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就让人不忍。
黄亭州终于还是开口了:“你没有对不起我,我的生活本来就是与你无关,造成这一切的都是我自己。”
司徒聆儿道:“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为何讨厌与官宦世家打交道?为何不选择入仕?为何这么多年来仍未婚娶?为何还一直随身带着我送你的玉葫芦?”
黄亭州没有说话,然而他的沉默却是对于司徒聆儿最好的答案。
司徒聆儿轻叹一口气,说道:“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便走了,此后我们此生都不复相见,你照顾好自己。”
看着黄亭州丝毫没有动静的背影,司徒聆儿满心失落,转身打算离开。
“既然来了,那就喝壶茶再走吧。”黄亭州开口说道。
他还是无法看着聆儿伤心难过。
司徒聆儿脚步一顿,有些惊讶地看着黄亭州,猛然回过神来,她突然轻笑一声,然后直接快步的走到了黄亭州的对面坐了下来。
在一旁的沈言舒看着反复无常的黄亭州,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走出了院子,往戚云皓的方向走了过去。
剩下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戚云皓正在药房里制作药粉,这才刚听到下人说沈言舒过来了,还未等他将手中的东西整理好,沈言舒已经走了药房。
“云皓,你现在又在弄什么药?”沈言舒好奇地上前问道。
戚云皓抬头,只是抿嘴一笑,将手中的药材都整理好了之后扔进了制药的炉里,然后走到一旁的水盆旁净手。
“自然是要为几日后救母亲而准备的药。”戚云皓说道。
沈言舒上前,看着有些药材倒是熟悉,只是不知道这凑一起了有何功效。
看到沈言舒那疑惑的眼神,他说道:“皇宫内士兵众多,我们的人手虽然不少,但是仍旧需要准备些能快速让对方瘫软的药。”
沈言舒点头,倒是认同他的说法。
守在禁地处的几乎都是大内侍卫中的高手,所以沈言舒决定亲自带人去将江婳劫出来。
“对了,你真的不打算将此事告诉燕轻寒吗?”戚云皓问道。
沈言舒一怔:“为何要告诉他?”
戚云皓蹙眉,倒是一时说不上来,他道:“只是觉得你们快成亲了,应当坦诚相对才是,就像父亲与母亲那样。”
沈言舒道:“若他知道我是个借尸还魂的人,说不定将我当成怪物一般对待。”
“此事关系重大,自然不能随意与人说。”戚云皓说道,“我指的是你要救母亲的事情,或许他也能帮些,这样一来,胜算自然就大了。”
沈言舒却是摇头道:“既然已经计划好了,没有意外的情况下随意更改计划倒是不妥。”
戚云皓见她并不愿多提及此事,便不再多说,一想到能将母亲救出来,他的心里倒是无比的期待。
而沈言舒却是被戚云皓的话扰了心神,她与燕轻寒之间,若是没有挑明身份,就永远隔着一层纱,不能完全信任。
但是她又怕真正将自己的事情告诉燕轻寒之后,这一切就又变了。
她不能任性的随心做出任何的决定,因为她的背后,有着许多对她有着无限期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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