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给我涂点药行不行?唉哟,疼死了,我不认得你,你到了南安城,难道不认得我?都是亲戚,你下这样的狠手……”
白大虎可没怎么留手,这一顿揍,实实在在,阮十七从头到脸到身上,无处不青紫,无处不疼痛难当。
“早就听说你凭着小聪明,成事的时候没有,净坏事儿!果然。”陆仪抬手在阮十七肩上点了下。
阮十七疼的唉哟连声,“我哪知道……南安城没听说有什么淫贼,要是有,我看到你,我指定……可你扮的一点儿也不象啊,浑身杀气,你往那儿一跪,象只铁荆棘,哪有半点儿美人样儿?这能怪我……”
“我看你还是欠揍。”陆仪眼睛微微眯起。
“我错了,小爷我错了,可你那美人儿,小爷你还是个雏儿吧?你根本不知道……”
“再揍!”陆仪错牙道。
“不能再揍了,我错了。”阮十七听到再揍两个字,一声尖叫的同时,一个前扑,紧紧抱住陆仪的腿,“有话好好说,不能再打了。”
陆仪瞪着紧紧抱着他两条腿,顺便蹭了他一衣服血的阮十七,简直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大虎咯一声笑出了声,二壮干脆捂住了脸。
宵练赶紧再去拿衣服。
“把他捆起来,给阮家送过去。”陆仪用力踢了好几脚,才把阮十七从他腿上甩开。
“等等!我有几句话,就几句。小爷,你刚才扮……那个啥,肯定不是好玩,你是设套吧?这上头我熟,说不定我能帮上忙,这是南安城,这南安城里里外外,没我不熟的,一个好汉也得三个帮,你说说,我肯定能帮上忙。”阮十七想陪笑,可是一笑脸疼。
陆仪换了衣服,斜睨着他,片刻,示意承影,“给他洗洗,上点药。”
片刻功夫,阮十七一张脸上,连嘴唇都涂了一层药膏,一走一瘸的进来,冲坐在上首,抿着茶打量着他的陆仪拱了拱手,“浑身疼,弯不下腰,小爷见谅。”
“能坐就坐,不能坐站着也行。”陆仪往旁边一把努了努嘴。
“坐着吧。”阮十七挪过去坐了,呼着气唉哟了两声,“年前小爷回了建昌城,这事我知道,怎么到南安城来了?也没……小爷你先说。”
“你跟他说说。”陆仪示意宵练。
“是。这案子最早是从随安县觉察出来的。正月十七那天,小爷到随安县,正巧遇到桩退亲案。
随安县城外五里的姚家集上,一户姓赵的和姓孙的人家,都递状子,赵家递状子说孙家姑娘失贞不检点,求判断亲,退回聘礼,孙家则说坏了他家姑娘贞洁的是赵家儿子,求判赵家娶进他家姑娘牌位,把他家姑娘葬进赵家祖坟地。”
阮十七眉毛微扬,陆仪斜着他,嘴角扯了扯,传说中的聪明,一点儿也没传过,可混帐也真是混帐。
“两家告状时都是哭成一团,跟来的邻居,说两家几十年的交情了,真跟兄弟一样,赵家儿子和孙家姑娘青梅竹马长大,多好的一对如何如何,小爷就起了疑心,细问了两家之后,亲自到孙家查看。
孙家姑娘头天去赶城隍庙会,是和住在一条街上的堂嫂,以及另两位邻居家小姐妹一起去的,赵家儿子也去了,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中间说过话,赵家儿子还给孙家姑娘她们买过一回冰碗,一回蒸糕。
城隍庙离姚家集不远,孙家姑娘和堂嫂她们看完了戏,天黑透了才回去的,赵家儿子和几个邻居亲戚一路跟着,平平安安到家。
孙家娘子说,孙家姑娘回到家,洗洗就歇下了,说是夜里睡的很沉,可第二天早上,日上三杆也没见她家姑娘出来,她隔着门叫了半天也没应声,推开门就看到她家姑娘赤着下半截身子,吊死在房梁上了。”
阮十七高挑着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