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离皇上最远了。
秦王背着手,看着越舞越快,越舞越热烈的舞伎,眼睛渐渐眯起,片刻又舒开。
阿夏让他穿上软甲,他没穿,要是今天这条船上,就他一个人穿了软甲,也许就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就算侥幸没事,这船上诸人,这御船周围的侍卫,个个眼明心亮,他这一件软甲,不可能瞒得过所有人,瞒不过所有人,就是瞒不过人。
阿夏总要想的长远些,他觉得很对,他这件软甲,就得想的长远些。
长远着想,自然是不穿更好。
他相信阿夏,相信拙言,也相信自己。
金拙言在秦王侧前,秦王看舞伎看的眼睛眯起时,金拙言眼眶微缩,转头看向侍立在秦王身后的明镜和明剑。
明镜和明剑迎上他的目光,两只脚似有似无的动了动。
郭胜和平时差不多打扮,一脸惬意,带着一身长随打扮,神情懒散的富贵和银贵,和柏乔在一条船上,柏乔这只船,泊在了秦王立的这一边。
这是柏乔给秦王府的一份照应。
不许陆仪随侍在秦王身边,是崔太监的意思。崔太监担着护卫皇上安全的重责,这份要求虽有几分疑心过重,不过,心无大错,他就算不赞成,也肯定不反对。
这话传到秦王府之后,郭胜找到他,王妃担心王爷安全,想让他跟在柏乔船上,以防万一,他立刻就答应了。
陆仪不能随侍在秦王身边,能随侍的,就只有金拙言了,金拙言的功夫他是知道的,从最初从师学习,走的就是大开大合,冲锋杀敌的路子,并不擅长近身护卫,何况,金拙言随侍秦王身边时,必定是要手无寸铁的,别王妃,就是他,也不是很放心。
郭胜的敏锐和反应之快,生死之间的那份准确狠辣,他和他阿爹都极是佩服,跟在他的船上,又能带兵器,只要不是陌刀硬弓,别的什么都可以。
有握着称手利刃的郭胜策应,秦王的安全,大致能过得去了。
为了便于郭胜的策应,他这条船泊在了最靠近秦王的地方。
从那三条船结成首尾相连,舞伎们缠着七彩绸带飞上杆头,头一趟天花散花时,富贵的眼睛就微微眯起,两只手抬起,袖在了胸前。
银贵两只脚挪了挪,又挪了挪,再挪了点儿,总算挪的舒服了,垂手着,微微侧头看着舞的天花乱坠的舞伎和童子们。
郭胜神情淡然的看向富平,富平迎着郭胜的目光,顺着郭胜的目光,看向那些舞伎和童子,再看向郭胜,眼皮微垂。
郭胜两只手背到身后,一只脚在身前的锚柱上蹬了两下,两只脚来回挪了挪重点,着不动了。
三条花船后面那条船上的鼓点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三条花船上的舞伎提着更大更花枝招展的花蓝,同时缠上彩绸,飞上杆头,满天鲜花飞舞而下,鲜花之间,舞伎们在高低不一的位置,两只脚用尽全力蹬开杆子,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射向御船,人在半空,利剑抽出,长长的舞裙往后摇曳飘落。
长长的杆子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道,齐齐发出断裂的咔嚓声,往后倒下,船上的童子两步窜上翻转上来的船侧,扎入了湖水中。
三条船后的那一船老迈鼓手,已经全数往后翻入水中。
满天鲜花刚刚撒出,郭胜就一脚蹬在刚刚拭过的那根锚柱上,人在半空,才高声喊道“有刺客!”
富贵和银贵和郭胜同时,跃起扑向御船。
柏乔听到郭胜那一声有刺客时,正看到从花雨中激射而出的舞伎们,立刻往前疾冲,迎着舞伎扑来的方向,一脚蹬在高高突起的船头上,人在半空,抽刀出鞘,往将要落在柏景宁面前的一个舞伎直扑过去。
富平一直紧盯着郭胜,在郭胜动了的同时,抽刀反手,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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