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和这天下,都在nn的边缘,有些事,王爷和我不得不做,可有些事,王爷希望把能安置妥当的,先安置好。”
李夏说到侯明理德不配位时,王富年心里一个机灵,立刻聚拢所有心神,凝神听着李夏的话。
“国家财赋,是重中之重,户部那边,我已经交待过古翰生,唯你是从,这一块,就交给你了,王爷和我如何,别人如何,你都不必管,只管守好打理帝国财赋命脉的那些人,守好他们,不要卷裹进来,守中持正,待到一切安定,好好儿的交到新皇手里。”
李夏顿了顿,低低叹了口气,“也守好那些赋税帐册,那点儿菲薄的家底,万一,成了一场洗劫,哀鸿满地,也能让朝廷有一丝赈济之力。就这些。”
王富年呆呆看着转身往书案后坐回去的李夏。
他一路上那些纷乱无比的思絮中,什么都想到了,却万万没想到召他来,竟然是这样一番话。
王富年身子慢慢往下,双膝弯到一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头,“王妃放心,请王爷放心。王富年就是死,也必定做好王妃的吩咐。王妃,这天下,也是要德与位配,王爷这样的胸怀,才配做这天下之主。”
“回去吧。”李夏低下头,抬手翻页。
“是。”王富年站起来,低头垂手,退到暖阁门口,才转身出去。
一直到上了车,王富年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平复下心里那股滚烫的激流。
今日,此时,他此生有了一个生死以追随的明主,异日,若是万一之万一,王爷不协,他完成了这份交待,就辞官追随,王爷在哪里,他就追随到哪里,王爷若不幸,他就追随至黄泉之下。
李夏看完了几张折子,叫了长贵进来,吩咐备车,她要去李府。
长贵看着她,嘴想张开,却又紧紧抿了回去,垂下头退出,站着呆了片刻,招手叫了个小厮问道:“郭先生回来没有?”
“回来了,在外书房。”小厮忙垂手答道。
“你去说一声,王妃让备车,她要去李府。”长贵抬手在额头上猛拍了几下,唉,王妃还不知道李老爷的事,唉,这事,他不行,还得找老大。
李夏带着天青,穿了件素白麻布斗蓬出到二门,一辆普通的靛蓝绸围子大车前,站着郭胜,郭胜身后,垂头站着长贵。
“外面不算太平,我陪王妃回去。”郭胜上前欠身解释。
“嗯。”李夏应了一声,天青紧前一步打起帘子,看着李夏上了车,跟在后面也上了车。长贵赶着车,郭胜走行跟在车旁,出了二门,往李府过去。
柏乔领了彻查秦王府门口的强弩硬弓的这场劫杀的旨意,又请了旨,发下了宵禁令。
这会儿,夜幕已经垂落,前一天还热闹繁华的大街小巷,这会儿家家关门闭户,大街小巷,都是从未有过的宽敞安静。
长贵赶着大车,马蹄声起起落落,单调的敲在青石路面上,一声声传出去很远。
李夏将帘子挂起一半,冷漠的看着空旷无人的街巷。
车子转个弯,前面一片火把通明,几个御前侍卫持枪厉呵,郭胜急忙上前,拱手解释,几个侍卫后撤退下,李夏示意长贵,“往前看看。”
长贵用鞭子拍了拍马,马抬脚往前走了几步,李夏端坐在车上,看着前面被团团围住的商号里,推出一个个衣冠不整的男女老幼,看着那些男女老幼被系成一串,推搡着往前,不知道去往哪里,看着一队队的持枪侍卫冲入商号,商号内传一阵接一阵的咣噹乒乓。
“走吧。”李夏看着那队仓惶惨哭的男男女女走远了,那一声声的哭号越来越远,直到听不到,轻轻吸了口气,吩咐长贵。
谁是无辜,谁又是不无辜呢?
车子停进李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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