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赵彧明明先前还与沈玉璃聊着闲天,梁怀瑾进来行刺失败后,他突然发难,攻向沈玉璃。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沈玉璃竟然能在控住一人的情况下出手反击,而且一击就是要害。卷寒剑往赵彧心尖一刺,令他当即仰面倒地。
门外护卫听到少游居内动静,赶忙闯入。一瞧侯爷受伤,倒地不动,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探寻鼻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侯爷!”护卫无比惊慌。二人忙合力将赵彧抬走,纵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想方设法救活侯爷,否则他们这俩护卫必定要承担罪责。
沈玉璃平静地看着赵彧被护卫抬走,似乎并不把杀皇亲国戚当回事。他此时正及时调息运气,因为他明白,今天晚上还会更加热闹,此前王佑经c元敬阳和铁面男子的合谋袭击,包括绍兴侯的突然闯入,都不过是一幕序曲。而他如此断定的原因,皆在于梁怀瑾向窗外的那一掷。
梁怀瑾自知失手,纵然另一支峨眉刺出击也伤不到沈玉璃,万一将对方逼急了,还会招来杀身之祸,倒不如扔出窗外,给外面的人提个醒。
沈玉璃半蹲在她身旁,又抓住她那已经变形的手腕,握得她眼泪直流。说也怪了,明明手都反过来了,按道理应该骨裂筋断,肿胀成一片紫红才对,可梁怀瑾的右手除了变形,手腕并无淤血症状。其实这是沈玉璃使出的伎俩,先把对方的关节拉脱臼再稍加扭转,就可让人痛彻心扉,还可留一手后招。
“看来你还有朋友在外面等着啊,是谁啊?”沈玉璃的态度很明白,只要你把知道的内情说出来,我就能帮你把手再“装”回去。这就是所谓的后招。
“疼疼——啊——”梁怀瑾痛得嘴唇发白,满头的汗水都浸湿了发根。“求求你——”她现在着急的不是求沈玉璃帮她把手复位,而是求他别再捏了。
沈玉璃轻声一笑,抬起右手两指朝梁怀瑾的上腹部梁门穴一击,令其顿觉一柄小锤砸在胃上。梁怀瑾先是身躯往上一缩,紧接着翻了个白眼,躺在地上。沈玉璃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梁怀瑾所谓的朋友已经进来了,先解决一个总归能省不少事。
当站起身朝新进来的人看去的时候,沈玉璃却也一惊:“谢三?”
不错,来者正是那日自己在江上从水匪手中救下的旅人谢三。
短暂的惊异之后,沈玉璃失笑道:“原来水匪是安排好的,被水匪绑去的你也是安排好的。今天想拿我的命领赏的人可真多。可否告诉我,你们的雇主是谁吗?”
此时的谢三早已换上了一身深色皮袄,身后背着两把铜装柳叶刀。谢三摇摇头:“错了,水匪可不是谁安排的,我也真的是被水匪绑了。只是为报救命之恩,所以我才未第一时刻出手。至于雇主,恕在下恪守承诺,不能告知。”一个刺客居然在江上被水贼绑了,这到底是怎么混的?
“十年来,你还是第一个能骗到我的。单凭这点,我得佩服你一番。”沈玉璃口上称赞,心里却只说了一个字:蠢!一路共同乘船到扬州,那么多机会都不见你动手,仅仅是为了所谓的救命之恩?真不知你这样的刺客是怎么赚钱活下来的!不过既然如此,沈玉璃一个闪念:看来此人不是暴雪坊的。
暴雪坊,乃是江湖上最负盛名的雇佣组织,该坊分布大宋各路,为特殊人群提供刺客c密探c保镖方面的服务,开价高成功率也高,特点是为完成雇主委托不择手段。而谢三此人还这么讲良心,目测不是暴雪坊的人。
只是大宋境内非官方的刺客们基本都在暴雪坊供职,这个谢三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难道说,“你是皇城司的?”不c也不想,如果是官府的特务,更不会考虑那么多伦理道德,完成上司交代的公务才是首要之事。
谢三面露疑惑,似乎对“皇城司”这个词很是陌生。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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