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林氏在后殿只抄了一页经文便再也没了心思,看过夏芫抄写的经文后,她觉得自己字儿实在惨不忍睹,供奉到佛前像是在亵渎神灵。
“唉,陪我去院子里转转吧!”林氏丢下笔,带着明玉出了后殿。
夏芫看着高大宏伟的四面院墙,觉得这厚厚的一本《大藏经》至少能抄下二面墙壁,以她过目不忘的本领少说也得默上个十来天的。
默都得十来天,抄写的话至少也要二十来日。
虽然辛苦,但不用被囚在霍家,没有霍尊c黑白无常和两只喜鹊的威胁监视,她心情还是不错的。
为了不让人看出破绽,也为了在外面多混些日子,她将那本梵文的《大藏经》放到自己所站的高脚木架上,看一句抄一句,半个时辰过去了,仅抄了半张席子大一片地方。
“字写的是不错,但抄完这本经文至少得一个月,每日素斋焚香,念佛诵经,我就不信你能坚持下来!”林氏看着那些墨迹未干的梵文,冷嘲道。
听到林氏的声音,夏芫放下手中的笔墨,走下木梯欠身行礼。
“抄经最重要的便一个“静”字,你三心二意的如何能静下心来?也不知远逸方丈怎么想的,竟然将如此重任托付给你?”
夏芫未做声,爬回木梯上继续抄写经文。
三日里,抄经诵佛夏芫做的至善至美,以至于让抄经念佛十多年的林氏开始怀疑自己,觉得她信佛多年,竟然没有儿媳妇这个刚入门的小丫头虔诚。
夏芫是她带来修心养性的,那料这儿媳妇无可挑剔,倒是将她修养了多年的心性给磨没了。
林氏长叹口气,将自己要抄的那些经文全部丢给夏芫。
三人被安排在香客住宿的后院里,房间不大,林氏带着明玉住了一间,夏芫独自住了一间。
白日里,夏芫在墙壁上抄写梵文,晚上挑灯夜战,替林氏抄写汉文。
闭上眼,她脑子里全身佛经。
《大藏经》,梵文,几乎做梦都能想到这些符号,也隐约猜透了那些石板上的文字。
“金库c矿石,书,最后一个是什么,为什么上面会有诅咒,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她一遍遍的想着,猜着!
第四日早上,夏芫刚走到前殿,便远远地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她抄写了梵文的墙壁前。林氏和明玉在他身后默默地站着。
夏芫退到一颗松柏后面,通过唇语知道他与林氏的谈话内容。
林氏:为了这个女人,你连临训营里的规矩都忘了吗?如今阔家当道,你做什么不好,非要跑到临训营去受罪?被人踩在脚底,翻身谈何容易?
霍尊:孩儿不孝,让爹娘操心了!
林氏:就算临训营苦熬三个月,阔家也不会让你留在军中。你又何必自讨苦吃?
霍尊:孩儿自幼习武,苦读兵书,不入军营,这一身的本领就荒废了。霍家军去不了,皇城中,也就只有亲兵营可以试试,孩儿今日赶来,只为见她一面,请娘不要为难她。
林氏:若不是她,你现在还是官居二品的少将军,亲兵营帅军十万的大统领,何需从一个新兵做起,受人欺凌?这个女人,你已经在她手上栽倒了一次,难道还想再栽一辈子?我问你,咱家的免死金牌哪去了?
免死金牌?
夏芫脸上一怔,这东西她三个月前曾听说过。
皇宫里被霍尊欺辱后,所有人都将她说成红颜祸水,若非陆境衡用免死金牌护了她一命,她不可能活到现在。
片刻之后,她看到霍尊望着他母亲,坚定地回答:丢了!
林氏:丢了?你是不是用它保了那个女人?那块牌子,是你在战场上拿命换来的,怎么就这么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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