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不认为两者长得像就是亲生,“世间相似之人何其多,兄弟姐妹之间更甚,只用照片对比,我感觉说明不了什么。”可惜现在不流行基因鉴定技术,不然拔一根头发丝拿去验dna,一看便知。
言欢的话让俞繁思绪一闪,他低眸看向怀里的俞亦欢,想起满月宴俞雪的话,这么一看,说俞亦欢是俞卿的儿子肯定也有人信。
而且他和俞卿并不是亲兄弟,两人之间还隔了一层血缘尚且如此相像,若是亲生的更不必说。
记起那张黑白照片上,李翠珍旁边站着的姑娘,二人面容的颇为相似,据说是相差两岁的亲姐妹,她有没有可能才是他的外婆?
不过那个婆姨,听说十九岁时走失,从此再无音讯,他上哪儿去调查?
俞繁领着言欢到大牛家门口。
被大牛妈认出来,她咧着嘴,兴冲冲的上前和俞繁,言欢客套,夸俞亦欢,“这姑娘真俊,一个村也找不出这么好看的,穿的也好,大城市来的就是和村里的孩子不一样。”
俞繁笑着纠正,“是儿子,不是闺女。”
他现在庆幸自己生的是个儿子,要是个闺女,他肯定得食不下咽了。
言欢生孩子那天疼的死去活来的样子,他至今也忘不了,如果他生的是个闺女,以后不是得给人家生孩子?他不愿意。
认错孩子性别的大牛妈不觉尴尬,“男生女相,你们要是生二胎,肯定是个闺女,不过现在计划生育紧,你们住在城里应该不让生吧?我们家有个亲戚住城里,前面生了个闺女,这回想生儿子,刚怀上就被强制性引了......”
大牛妈吧啦吧啦一通讲,被出门的大牛激动的声音打断,“繁哥,繁哥,是来找我的吗?这是大侄子?长得也太俊了。”
大牛看衣服区分性别,俞亦欢今天穿了一身颜色略深的中长款羽绒袄,头上戴着深色的毛线帽,围着围脖,他自然的认为是男孩。
俞繁微微弯眼,点头,“先前不是答应过你,有空找你喝一盅的吗?”
大牛憨笑,“我还以为你忘了呢,没想到这么久你还记着。”
“怎么会。”他说话向来算数。
“妈,把繁哥带家里坐啊,杵门上干啥啊?”大牛说着,对着屋里喊自己媳妇的名字,让她出来招待客人,接着说,“繁哥,你和嫂子先到屋里坐坐,别嫌弃地方小啊,我去喊二剩他们几个。”
俞繁笑了笑,“好,快去快回啊。”
一家三口被请进屋,大牛媳妇勤快的给二人倒茶,并让自家小宝把玩具拿出来给俞亦欢玩。
俞繁刚准备坐下,俞亦欢小脸憋得通红,哇哇大哭。
言欢道,“小宝贝不会是想要尿了吧?”
入冬后俞亦欢也许是怕湿了裤子冷,他很少尿湿,在尿前不是发抖就是叫唤,算算时间,他是该尿了。
俞繁赶紧抱俞亦欢到门外,把羽绒袄往上一提,伸手将尿布从开裆裤里抽出来,又将俞亦欢摆了个把尿姿势,整个动作连贯的一气呵成,言欢一点手也插不上。
大牛媳见状,感叹,会哄孩子的男人都是别人家的,不像她男人,从来不哄孩子。
大牛妈看不上俞繁做女人家的事,她说,“小繁啊,看你哄孩子这么顺当,你小媳妇天天在家干嘛啊?”她说着看了一眼言欢,心下略鄙夷,在她眼里,不带孩子的女人不是好女人。
俞繁目光淡淡的扫向大牛妈,知道农村人的观念,他替言欢说话,“我媳妇事情多得很,她是大学教授,白天要给大学生们上课,晚上还得哄他睡觉,我不在她身边时,都是她自己带,我回来了,自然不能再累她。”
此时,他已经伺候好俞亦欢,熟稔的把尿布又塞回俞亦欢屁股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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