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首位之上,男子一身松散水蓝滑衫,外罩一件松垮青蓝绣纹纱衣,此时他腰间的一缕云蓝绫带随意散开,衣衫没了束缚而自由的敞着。
外面的纱衣也调皮下滑,他一身的衣衫像是要一起褪离而去一般。
他一头柔滑墨发被一只白玉箍轻轻束于身后,胸口因大敞的衣衫而露出诱人的肌肤。
他韧色的肌肤条理清晰而诱人,在这诱人的肌肤之上,左边锁骨一片刺眼的红疤让人心惊。
随之往上,他优美的颈脖左侧也出现一片烧伤,颈脖之上是一张仰起的狂傲疤脸。
坐在三个俊玉般的人中,他眼中没有丝毫的悲懦,好像这些伤都不是他自己的一般。
脖子上锁骨上都有丑陋疤痕,最让人心疼的还是那张仰起的脸,他一张脸被伤疤覆盖了三分之二,除了右边眼睛以上,其余脸部皆被伤疤覆盖,就连左边疤痕下的眼睛都是扭曲泛红的。
高挺的鼻梁被疤痕抽拉着,嘴唇坑洼不平,整张脸上只有那一小块肌肤是安然无恙的。
那小块完好的肌肤就像黑夜中的夜明珠一样耀人,皮肤细腻的可以反光,那只完好的眼睛紫光汇聚,就像是天上的星辰镶在了其中。
夺人心魂的眼眸上是一条霸气的穹眉,眉头微浓眉尾稍翘,翘出的眉尾就像要飞出这张容颜回归苍穹一般。
他容颜几乎可以说是尽数被毁,可是他却丝毫没有为他容颜之事哀愁。
此时他右手懒散的支撑着身体,左手举着酒杯轻闻,动作虽是慵懒了些,可是他一身气势却并非如此,那懒散的体态之下隐隐藏着一股狂霸之气,既嚣张有桀骜。
孤忘尘举起闻过的酒杯仰头直接一口饮下,湘怡亭最烈的饮火酿在他口中竟如白水一般没有没有任何变化。
孤忘尘饮下饮火酿后随手放下酒杯,他疤唇轻嗑出声道:“啧啧c没什么味,简直和纳嫣楼的灼心酿没法比,喝着无味还不如不喝。”
说完他便轻闭眼眸,像是喝这种酒不如睡觉来的痛快一般。
其余三人中,太子孤映霜没有开口,九皇子孤晟帆不敢开口,唯独孤傲寒硬着头皮道:“三弟今日不高兴么?”
孤忘尘眼皮抬都没抬道:“确实不高兴,首先这酒我喝的不高兴,其次这环境我也待的不高兴。”
孤傲寒每次邀请几人喝酒都要碰钉子,而且每次碰的都是一个人的钉子,心里虽有想法表面上却不显露。
“三弟还是这般随性直爽,不愧是马背上长大的儿郎,这做派依然是八年前的必胜将军。”孤傲寒说话时故意将八年前稍稍咬的有点重,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孤忘尘听出他话里的刻意,不过他也懒得辩驳,收回支撑身体的右手,他随意将衣衫一提,接着双袖一甩站立而起。
站起后他双袖一挥放于身后,接着脚踏红木地板向外走去,脚下的云纹白靴在木板上发出清碎的细响。
孤忘尘一路行至雅间屏风时才稍稍回眸道:“二哥真幼稚,我十几岁的小孩事迹还要记得这么清楚,时隔八年,必胜将军什么的都是小孩子过家家时说的,对了,下次喝酒可别喝这么差的,免得糟蹋了我的味蕾。”
说完孤忘尘直接迈步而去,他刚走出雅间门,暗地便飞来两个持剑侍卫跟在他身后。
孤忘尘走了,孤傲寒却被他气的脸色微微泛红,孤映霜见孤傲寒有气便开口安抚道:“二弟莫生气,三弟心性本就如此,再加上他又遭此大难,心里憋闷也是正常,你就当帮他消除心中憋闷了吧。”
孤傲寒长相比孤映霜与孤晟帆更加俊美,他好看的眉毛动了动,接着语气平缓回道:“大哥,你说说三弟,他遭此大难我这做哥哥的当然也心疼他,可是你看他那态度,哼,真是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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