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身后跟着两个护卫,之前来过的那个中年男子也侧立在一边,微微躬身,显然就是正主——天珍阁的阁主。
但是这一张面孔,施知义却异常熟悉,只因为他这三天来,一只在看着——正是一直主持天珍华筵的徐敬纯!
“这位公子,这就是我们天珍阁的阁主,她的名字,想必您已经知道了。”那个中年男子开口道。
“徐阁主,幸会!”
在施知义之前的想象中,天珍阁的阁主应该是一个和柳天昌差不多年纪的老者,没想到却是一个不过十**岁的姑娘!
徐敬纯见施知义仍有些发愣的站在‘门’口,娇笑道:“这位公子,不请我进去么?”
施知义连忙侧身,将徐敬纯引入房间,而那名中年男子和两名护卫却留在了‘门’外等候。
“见过三皇子,以柠郡主和这位公子,不知道三位邀我前来,所为何事?”双方见礼后,徐敬纯问道。
“徐阁主,在下想知道,这柄天瀑剑,你们天珍阁是从何处得来?”
“这位公子,您这个问题有些强人所难。您应该知道,像我们天珍阁这种生意,最重要不过的就是信誉和口碑。客人将东西卖给我们,我们自然有义务为其保守秘密,正如您将凝雨川龙鳞出售给鄙阁,鄙阁也会为您保守秘密一般。若非如此,下次还有谁敢和我们做生意?”
徐敬纯看向施知义,坦然道。
她能够知道那龙鳞是施知义所售,其实一点儿也不奇怪。这种奇物的卖家,自然会受到阁主的关注,而施知义出售龙鳞时,是以自己的本来面目,这几天又在天珍阁进进出出,想必对方早就将他认了出来。
不过徐敬纯口口声声喊他“这位公子”而非“王公子”,显然也是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
“拍卖行的规矩我自然晓得,但在下这个问题也并非唐突。这柄天瀑剑的主人,是我的一位朋友。如今他的剑出现在你们拍卖台上,他的人却不见踪影,我心系他的安危,还请徐阁主务必告知。”
徐敬纯显然没料到天瀑剑的来路会有问题,一双蛾眉微蹙,沉‘吟’道:“贵友失踪,公子应该报官或找亲友寻找其下落,这一点,鄙阁无能为力。我能告诉您的是,这天瀑剑是天珍阁通过正当途径收来,卖家绝非‘鸡’鸣狗盗之徒。”
“不知道天珍阁是如何判断对方是否‘鸡’鸣狗盗之徒,凭长相吗?我那龙鳞便是抢来的,贵阁可曾看得出来?”施知义心中焦虑,本是强压下心里的不安才和对方好言相说。见徐敬纯再三推阻,不禁有些火大。
“若是如此,那倒是鄙阁疏忽了。不若敬纯命人陪公子前去报官自首,以作补偿,你看如何?。”徐敬纯年纪轻轻就能身居天珍阁阁主之位,自然手里有两把刷子,不会被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上几岁的少年的爆发所吓到。
见二人话不投机剑拔弩张,原本坐在一旁的郁仲谦开口道:“徐阁主,我的这位兄弟心系朋友安危,故此有些着急,言辞上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不过,这天瀑剑乃其友之物,徐阁主仅凭一句行业规矩和正当途径收来便想置身事外,恐怕也没这么容易。”
“行业规矩再大,也大不过王法去。大晋会典第三卷二百三十七条明文规定:明知是犯罪所得及其产生的收益而予以窝藏、转移、收购、代为销售或者以其他方法掩饰、隐瞒的,处杖刑五十,监禁十年;没收违法所得并对其场所进行查封。”
“现在我这位兄弟已经明确告知徐阁主此物来路可疑,若是徐阁主一味以贵阁的规矩来推脱,恐怕不太合适。”
三皇子生于帝皇之家,熟读法令是其自小的功课。虽然大晋朝的法令对于像八大世家这样的势力基本没有任何约束力,但问题是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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