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生,说笑得十分快意。但事后,许岩回想起来,好像这顿酒席里,好像也没说什么正经事,总结起来的话,无非就是一些攀交情和套近乎的话罢了。
这场酒席,许岩作为主宾,自然是作为众人的火力聚焦点,锦城的领导们轮番地向他敬酒。许岩体质特殊,倒是无所谓,杯到酒干罢了,但部下们就看不下去了,黄夕挺身而出,自告奋勇地帮许岩挡酒,唐敏则更厉害,她端起酒杯,主动向锦城的众人敬酒,七八杯红酒下肚,她依然面不改色,还笑吟吟地要跟张副秘书长和曹副局长来个“单挑一串”,吓得张秘书长连连拱手求饶:“不行了不行了,许处长,您强将手下无弱兵,我甘拜下风!我认输还不行吗?”
许岩看得好笑其实酒桌上喝酒这种事,也是欺软怕硬的。开始时候,看到许岩这边人少还有两个女的,锦城的官员们自然就嚣张起来了,连连主动敬酒。但等黄夕和唐敏一发力,他们才发现不好惹,立即就暴露了弱鸡本质。
一通酒喝到了下午两点多,大家都是饭饱酒足了,邓市长才提议散席了。大家交换了各自的电话号码,踉踉跄跄地往外走着。
许岩倒是无妨,他体质特殊,只要稍一运气,所有的酒精便都从毛孔里散发出来了,他重又变得一身清爽,头脑清醒了。
邓伯南凑近许岩,招呼了一声,许岩诧异地转头望着他:“邓市长?”
邓伯南今天也喝了不少酒,他说话的舌头有点大,但声音还是清晰的,他说:“许处长,麻烦稍等下我有点事跟你商量的。”
许岩点头,他对部下们交代了一声,让大家先在车上等着自己。然后,许岩才重新回到别墅里,和邓伯南一起上了二楼,在那边有个小隔间。
进了隔间里,邓伯南再次为昨晚刑侦支队误会的事向许岩道歉,许岩笑道:“邓市长太客气了,一点小事而已,没必要这么介意的同志们也是为工作,邓市长对他们也不要太责怪了。”
俩人又闲聊了一阵,都是些无关重要的闲话,邓伯南抬手看看手表:“时间不早了,咱们就到此为止吧许处长真是海量啊,咱们老骨头,真是不行了。”邓伯南起身,却是把拿着的黑色皮包很自然地塞到许岩的手上了。
看着那鼓鼓的皮包,许岩一愣,他蹙着眉头问道:“邓市长,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邓伯南很坦然地说道:“许处长,您别想多了昨晚,那帮小崽子闯进你家,砸坏了你家不少东西,这个,天经地义的,砸坏东西肯定就要赔嘛!咱们锦城市局执法错误,这当然要给您赔偿了,当然,这还不能弥补咱们的错误,但总算是一点心意吧,希望你能原谅吧。”
许岩想了一阵公安局的干警砸烂了自家的家具,现在要赔偿,好像在道理上说得也通?他迟疑道:“损失只怕要不了这么多钱吧?”
邓伯南笑道:“许处长,除了家具的损失赔偿,还有人身伤害的损失赔偿啊!我知道的,昨晚咱们的那帮小崽子下手不轻啊,搞不好脑震荡啊内出血就麻烦了许处长您去医院拍个片子,再买点营养品补下身子,这也是正常的开支嘛!现在的医疗费和营养费可不便宜啊!
反正,许处长,您只管放心治疗就是了,一定要把伤势给彻底治好!如果这赔偿不够,我们还可以追加的!反正,咱们锦城市局负责到底就是了!”
许岩不禁佩服起来:明明是给自己塞好处的事,但邓伯南就有这个本事,人家就是能做得光明正大摆得上台面,哪怕就是监察部门来查都不能说什么打坏东西打伤人要赔偿,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至于赔偿损失该多少钱,那就完全是一笔糊涂账,赔一万不少,赔十万也不多。至于说起医疗费营养费开支,只要自己往医院一躺,那就是无底的黑洞了,谁都说不清楚到底该多少合适!
一切过程完全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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