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折鸢怒意汹涌的表情, 的场静司却不觉得害怕, 他脸上的笑意反而更盛, 抬起双手便覆在了折鸢的手背上:“这很重要吗?”他问。
折鸢道:“我不喜欢被人欺骗和隐瞒。”
她的话语如此坚定,便是的场静司也不由在片刻的沉默后开口道:“我确实去找了他, 也确实是告诉他你是巫女,只是没有说后面的话,而他也确实有称作你朋友的资格,对你很是信任。但即便如此, 他的身份也是最大的弊端, 我告诉他, 无论他最终会不会成为奴良组的三代目,你都会是他最显而易见的弱点,他并不认同。”
说到这里,他微微停顿,这才又继续道, “然后他说要和我打一场。赢了,我离开;输了,他离开。”
的场静司的声音中带着细微的笑意,“他太狂妄了, 也太年轻了。就算他并不承认, 但是他还是完美的继承了血脉中大妖怪对于人类的傲慢之情, 而这种傲慢这注定着他会输给我。”
那场以切磋为名的赌约完全是以屠戮的方式向一面倾倒, 而奴良陆生毫无还手之力。
奴良组未来的三代目浑身狼狈不堪, 就连站起来的身形也不免有些仄歪。
既然已经输了, 那么哪怕心中有再怎么多的不甘,奴良陆生都还是遵守了约定。
的场静司全然不怕他违背约定——那么心高气傲的小少年,连对上他的时候都自信满满的觉得自己会胜利,又怎么会容许自己将这不堪的败绩暴露在折鸢的面前呢。
总算是从的场静司口中得到了当初的真相,折鸢不得不对这两人说一声:“幼稚。”
的场静司不以为意,甚至反以为荣,轻笑了一声,道:“好像确实有点。”
折鸢加重了些掐着的场静司脸颊的力道:“你也不觉得羞耻,你比陆生大九岁。和他打,你不觉得自己是在以大欺小吗?”
的场静司好笑道:“照你这么说,人类和妖怪不也无法相提并论。”
折鸢骤然失语,无法反驳。
的场静司移开了她掐在自己脸颊两侧的手,转而将其握在自己的唇边,轻轻地吻了吻,“不过既然你们又遇到了,那我也不说些什么了。”
折鸢狐疑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同意让他继续当我的朋友?”
他点点头,“但是。”他道,“有条件。”
的场静司猛地撑起身,电光火石之间就变动了身形,将折鸢压在了身下。
他身后的长发从肩膀上泻下,垂落在折鸢的耳边,和她铺在脑后的黑发交缠在一起。的场静司将自己的手指填入她的指缝间,以十指相扣的方式将她的双手扣紧并压在耳边,猩红的眼眸被宛如细流一般的长发遮去大半,只若隐若现的浮现出柔软的眸光。
接着,他低下头,将自己的唇压低在她的耳廓,轻声道,“我们和好吧。”
不知怎么的,折鸢忽然又觉得眼眶热了起来,但现在的姿势却不允许她再将自己红着眼圈的样子隐瞒起来,她只能低着头,而后哽咽着轻轻点头。
的场静司的眼神无可抑制地温柔了下来。
他就如曾经一般,亲了亲她的额头,说道:“小哭包。”
折鸢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她挣开他的手,而后抱住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的胸口,就像以前那样,拼命地哭了起来,像是要把这些年来她一意孤行的冷战中所受到的委屈和后悔都哭出来。
的场静司将她的头轻轻地按在胸口,叹了口气,却并不阻止,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柔和无比。
折鸢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哭过了。
等她哭完,的场静司只看到一双红肿的眼睛,这让他不由得笑了起来。并不是他以往面对外人时那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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