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李察面无表情,看着盗贼反问,“实际上,我已经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一切。如果刚才还只是隐约猜测的话,那么从刚才你的表现中,我已经确定了派你来刺杀的人是谁了。
原因很简单:即便你不懂生物遗传学,应该也知道儿子和父亲比较相像,兄弟之间比较想像。那么,能和我有几分想像的人会是谁呢?除了之前被你刺杀的那个人——我亲爱的父亲——里奥男爵大人外,好像就只有我一个常年在外不回家的哥哥了——爱德华安格列!”
“我”盗贼眼睛发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眼睛深处是浓郁的惊恐。
李察则是向着盗贼走近,眯眼道:“对此,我要感谢你的。很真诚的对你说声谢谢。”
“噗!”
说话的同时,李察把解剖用的小刀刺进了对方的心窝。
缓缓刺入,轻轻拔出。
收起小刀,转身,走出地牢。
血从盗贼心窝的伤口处流出,盗贼脸上肌肉扭曲的低头向下看,看到的是无尽的黑暗。
屠库在一边看着,看着盗贼死透,等到李察走远,突然长吐一口气,像是要吐出积压在体内的压抑和惊悸——即便凶残如他,看到李察面无表情的杀人后,也忍不住的感到有些恐惧。
在屠库看来,他杀人是一种嗜好,是一种精神不正常表现。他清楚这一点,也享受这一点。但李察不一样,李察杀人,只是单纯的杀人,是一种手段,一种方式,就像是进餐之后擦擦嘴一样简单,一样的理所应当。
屠库他杀一个人会兴奋,杀十个人会高亢,但杀上一百个人千人却会疲倦c会害怕。对于李察来说不一样,无论有多少人,只要有需要都可以杀死,和杀一个人没有任何区别,就像一个人永远不会担忧踩死多少蚂蚁一般。
屠库总是觉得,李察看待人,好像看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在看一个个冰冷的数字,在看棋盘上的棋子。对于李察,好像正在进行的是一个游戏,而不是人生,几乎对所有人都不会有感情,当然除了一个人外
屠库的再次吐了一口气,脸色放松了一下,扭头看向一边还没有回过神来的两名士兵,喊道:“喂,别愣着了,把尸体从木桩上放下了,然后拖出去埋了。”
“啊是是。”两名士兵如梦初醒,快速的跑向木桩,屠库则是转身走出了地牢。
“哒哒哒”脚步声在侧堡的楼梯上响起,虽然刻意压低了,但还是吵醒了刚刚睡下的小女仆露西。
小女仆露西睡觉的地方就在李察的卧室外面,在李察卧室外面紧连着的一间小房子中,放着她精心布置的一张小床。
之前小女仆被人叫醒,抱着药箱就起床赶去给男爵处理伤势了。回来后,打着哈欠睡下,还没有睡实,听了脚步声立刻惊醒过来。
揉着惺忪的睡眼,小女仆赤脚踩在松软的地毯上,走到房间门口扒着门框看向外面,正看到走上楼的李察,问道:“少爷,又有什么事啊?你怎么大半夜的还不睡觉啊?
困死了!哈欠!”
“没什么,处理一点小事而已,你先睡吧。”一只手落到小女仆的脑袋上,揉了揉道。
“奥,那好吧。”小女仆打着哈欠,半眯着眼,重新走回房间,接着“噗通”一声铺在床上闭眼睡过去。
李察摇摇头,迈步走上阁楼的实验室。
实验室中,之前制备好的药剂经过冷却,温度已经已经降下来,达到了能入口的程度。
没有耽搁,李察转身就送到了男爵那边去。
在给男爵喂下药的同时,李察心中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自己“亲爱”的哥哥爱德华,怎么会派人刺杀男爵?
对方有理由刺杀自己,毕竟自己有可能危害他继承爵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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