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韦炳荣在小河边的树林里找到了父亲和牙锦昌的尸体,悲痛欲绝。
韦炳荣突然失去了父亲,最后拥抱的仅仅是他的冰冷的尸体。望着倒在血泊当中自己最熟悉亲人,韦炳荣惊呆了,跌跌撞撞着到了父亲身旁,韦炳荣再也无力保持站立,腿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
“爸,你醒醒啊!”韦炳荣握着自己父亲冰冷的手不停地在摇晃着,颗颗泪珠止不住地往下掉。作为儿子,韦炳荣觉得自己还没来得及没有尽过自己的孝道,没有为他做过一件事情,失去后才知道父亲是那么地重要。
陆友山最早听说了韦庄主和牙锦昌遇害的消息,急忙赶到龙泉山庄,帮着韦炳荣处理后事。毕竟韦炳荣是他的学生,韦庄主又是他的好友,而牙锦昌则是他的革命同志。
陆友山请人帮把两位死者抬回了龙泉山庄。
韦炳荣依然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抱着父亲的尸体不停地呼唤:“爸,你醒醒啊!我还没成家呢,你可不能这么扔下我就走啊。你这一走,我就成了孤儿了,爸,你醒醒啊!”
见到韦炳荣如此悲悲切切的样子,一旁的陆友山也不停地抹着眼睛。
陆友山毕竟是见过更多世面的,此时,只能由他支撑着局面,于是他强忍悲痛劝韦炳荣说:“孩子,你先停住,你父亲听不见了。你就忍忍悲痛,先把他们的后事料理了才好。”
韦炳荣是一个不愿意把内心想法说出来的人,父亲的突然去世使他有些不知所措。父亲在韦炳荣眼里一直都是一个慈祥的长者,父亲勤劳了一生,为了韦炳荣的成长,父亲付出太多的心血。为了让儿子出人头地,父亲通过层层托人,花了不少钱才让韦炳荣进入了警察局当了警察。虽然韦炳荣本人不太愿意当警察,但他不敢违背父命,还是穿上了那套警察制服。
这些年,他目睹了警察局的种种丑行,已对这个身份产生了厌恶之情。但他不敢对父亲说。他总觉得陆先生走的路才是光明之路,但陆先生却不告诉他那是一条什么路。他只凭善良的本性在处事。遇到小兰后,他对红军有一种朦朦胧胧的好感,但是又说不清道不明。
此刻,韦炳荣有很多很多地话要告诉父亲,但已经来不及了。
在陆友山的帮助下,终于让韦庄主与牙锦昌入土为安了。
韦炳荣却整天沉浸在悲痛之中,他天天想着父亲的冤情,想着父亲的样子,想着父亲对自己的关心以及和他相处的点滴,始终不能放下。
韦炳荣悲痛过度,一时失去了理智,一天夜里,他竟一个人怀里揣一把手枪,手里提着一把菜刀望万兵山北岭峰而去。他认定了这是白云寨的土匪山狼害死了父亲。
韦炳荣摸黑走了半日路程,来到万兵山北岭峰下,未及上山,却迎面碰上了老六和刘九根。老六和刘九根杀了人以后,到城里逍遥了几天,此时正往白云寨走。
看到手提着菜刀的韦炳荣,老六伸手拦住韦炳荣的去路。
“小子,你这是要往哪里去?”
“让开!别挡小爷的路,否则我要你的命!”
“好大的口气。你知道我是谁吗?”老六猜出了韦炳荣的身份。
“我管你是谁!挡我的路,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哈哈哈!”老六大笑起来,“听这狂妄的口气,一定是龙泉山庄的少庄主吧。你是想上白云寨报仇吗?”
“正是!”韦炳荣恶狠狠地说,“识相的,快给小爷让路。”
“如果你想为你老头子报仇,就不必上白云寨了。”
“为什么?”
“因为,杀死你老头子的不是别人,正是在下。”老六口气更狂。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韦炳荣并不相信面前这两个人正是他的杀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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