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苏芷言都沉默不语。

    显然从李陌轩所得知的关于李嫆烟的身世，给她此刻本就脆弱的内心朦胧之中又添了份伤感。

    鹧鸪微微侧头看了苏芷言夜色下的轮廓，绝美却泛着淡淡的苍白，便也识趣的低下头来，不敢多言。

    轰隆的一声炸雷，伴随着几道闪电划破了夜空。

    苏芷言抬眸瞥了一眼，有些自言自语的道：“看来又是个多事的夜晚。”

    “大小姐，起风了。看来是要下雨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吧。”

    苏芷言点了点头，在鹧鸪的伺候下，回房后简单的梳洗便退了鹧鸪。

    外面的风声更甚，不过半个时辰那呼啸般的漂泊大雨便下了下来。苏芷言正欲起身关窗就瞧见鹧鸪走了进来。

    苏芷言的心微微一暖，起身对鹧鸪道：“今夜你就不必守夜了，回去歇着吧。”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这深夜风大雨大的，你也被淋湿了。”苏芷言说着自己去关了窗户。一道闪电再次划过夜空。苏芷言只是仓促的加大了力气合上窗户，丝毫没有留意到那窗户帷帐后若隐若现的奇怪身影。

    鹧鸪听到苏芷言如此一说，只得屈膝跪安，临走前将门给严实了。

    一个上半夜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过去了，苏芷言半侧躺着看似睡得很熟。在这么一个阴云密布的夜晚，总觉得有些什么要发生，但现实却是那么的安稳。

    咳咳——

    苏芷言忽然翻了个身，房间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飘进了一股淡淡的烟雾，开始在房间四周围肆虐开来。

    苏芷言那紧闭着的双眼，突然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她貌似想醒过来，却觉得无能为力。那帷帐后面的身影终于动了动，像机械般的却毫无声音的挪到了脚步，朝着苏芷言的床头一步一步的迈了过去。

    在这黝黑的雨夜中，她那苍白如雪的皮肤显得尤为的触目惊心。

    苏芷言只觉得胸口在窒息，吃力般摇了摇头，忽然睁开了双眸。

    “绿芜？”苏芷言的眼瞳在睁开的那一瞬间便被无休止的扩大，连带声音都跟着沙哑起来。

    绿芜明明已经死了，可现在怎么会，怎么会出现？

    “绿芜。”苏芷言下意识的大叫她的名字，只看得眼前这个有着和绿芜非常相似的脸庞朝她微微侧头，脸上的表情僵硬一笑。随即就转了身，用背影对着苏芷言。

    “不要。”苏芷言早已经分不出是梦中还是现实，她瞧见眼前这绿芜即将要转身离开的背影，整个人不由得从床上弹跳起来，但整个人的动作却是那么的无力。

    她幻觉般的摇了摇浑浊的头脑，内心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可惜，这只是种感觉，她却无法真实的看到自己早已经被一种无色无味的烟雾给围绕了起来。

    绿芜却像没有听到苏芷言的叫唤般似的，她

    那走起来来无声的双脚在机械般的挪动，确切的说，像缕炊烟似的慢慢飘到了门口。

    她的后背还带着被烧焦的痕迹，但却没有被烧焦的味道。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诡异。

    苏芷言几乎是想都不想抬脚追了出去，刚出了靖国公府的大门，苏芷言的心情还在焦虑绿芜早已经不知道往何处去了。

    可一个转身，却发现绿芜就在前方不远对着她招手，脸上是绿芜生平挂着那种淡淡却严谨的微笑。

    可眼前的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她怎么能不信？

    可待苏芷言不顾一切朝她飞奔而去的时候，内心的悲痛瞬间被勾起，那千言万语似乎就卡在喉咙，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然而，绿芜的笑却却在这时候变的阴暗起来，一双眼眸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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