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靖在威胁她,今日之事不作罢,她夫君仕途堪忧,若是作罢了,定会扶摇上升。只是,皇帝在往上就是太上皇,百里奚这会儿可没打算当太上皇。
她一副无关乎自己的云淡风轻态度,道:“仕途如何,那也是当今皇上说了算。这权再大,也越不过皇上。悠悠众口,大人您堵得了一个两个,还能堵得了全部?”
百里靖眼睛微眯,他算是遇上一个厉害的女子了,“既然夫人开门见山,我也不拐弯抹角。我弟弟酒后犯糊涂,夫人如此揪着不放,是否别有他心?据我所知,不少人对皇室宗亲颇有微言。”
甯婍姮直勾勾的盯着百里靖,百里靖被盯得有些不自然,她那双清冷的美眸好似能洞穿人心,将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全都给剖析出来。
许久,甯婍姮才缓缓开口,“关内侯也就这点水平,让我失望了。我还以为英明神武的关内侯不会徇私,即使徇私也会找个漂亮的借口。”
甯婍姮不给任何台阶下的话,激怒了百里靖。若非伯父去办事,他不不想来趟这浑水捞百里廷这个败事儿。
“夫人意思,这事非得犟着要个说法了?既然如此,那就叫当事者来,看她是否要追究我弟弟酒后失态。”
甯婍姮仍是不给面子,“关内侯大人这话似乎颇有威胁意味。”
一时间,气氛僵持不下,谁都不让步分毫。
百里靖很明白,这里是京城,不是北唐,他们言行都要小心。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若不行,也只能咬准了百里廷无罪。
他狠狠的剜了一眼百里廷,出门前就他就交代了,京城乃是天子脚下,切莫不可乱来,他还偏偏闹出了这么大动静。皇上安插在京城的眼线那般多,这事指不定就传到皇上耳中。酒楼这么多客人,正如女子说的,悠悠众口难堵。现在就指望皇上顾及与皇室宗亲关系紧张,消停了这事。
百里廷被百里靖一瞪,心都差点扑腾出来,拉耸着脑袋,早已没了那嚣张气势。他再蠢笨也明白,这事情棘手了,这俩小小娘们不好对付。
甯婍姮没打算让步,她从方才不见香云,香云定是回宫了。后宫两名妃子在酒楼里跟人打起来,这事说小也不小,说大也还真会闹得够大。再是,百里奚不会放过如此好机会。
香云出了酒楼,匆匆到了马车旁与侍卫道:“快随我入宫,两位小主摊上大事了。”
侍卫一听,不敢懈怠,将马儿解下,留下一人看着马车,另一名随香云骑马回宫。
马疾如闪电,一刻钟功夫来到顺和门。
香云翻身下马,出示了出入宫令牌,守门禁军放行。
香云对侍卫道:“你在这等着。”
言罢,急匆匆连奔带跑往养心殿去。
希望这会儿皇上在养心殿,再拖下去,两位小主那也不知会发生甚么事。
巡逻的禁军将她拦下,“何人擅闯外宫。”
香云出示令牌,“素悦轩宫女香云有急事要见皇上。”
巡逻长撇了一眼令牌,呵斥道:“后宫宫女妃嫔未有准许,不可靠近外宫要地,你难道不懂?”
香云急得如锅上蚂蚁,“大人,奴婢确有十万火急的事。”
巡逻长职责所在,不能给香云放行,“那就先让管事公公来报。”
“这”香云瞥见了远处凌宴,她踮起脚,朝凌宴道:“凌大人。”
凌宴才从丽妃宫中出来,皇上捎话让他到听政殿一趟,听见有人叫他,他侧头一看,禁军巡逻队旁边的宫女有些眼熟。
再仔细一看,是素悦轩的宫女。
他浓眉皱了皱,她不该是随着甯宝林和琳贵人出宫了?
香云见凌宴看着她,她又道:“凌大人,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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