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些酒和橘叶香露。”
待香玲和香云把东西都拿回来,甯婍姮才从榻上起身,将手中暖炉放下,解了斗篷。
香玲在地上铺了茵席,用镇玉镇住,垫上蒲团,放上凭几隐囊,茵席前摆放一方炕桌,上摆云纹漆案。
中间隔着火炉,火炉烘得暖意洋洋。
甯婍姮和林琳琅坐下,娇儿将芋艿与栗子埋入灰中。
香玲将吃食分别端到甯婍姮和林琳琅前边漆案,香云温酒,将橘叶香露放入酒里。
林琳琅招呼着,“香玲,香云,娇儿,你们也坐下,这吃酒人多才热闹,还可行酒令。”
“这”
香云和香玲看向甯婍姮,甯婍姮道:“就听琳贵人的,都坐下一道。”
“诺。”
香玲又铺了三张茵席,香云把温好的酒分入两把鎏金自斟壶,放到甯婍姮和林琳琅炕桌上。
娇儿去取来她们用的酒具,她与香云和香玲用的是白瓷酒壶与白瓷酒杯。
三人不似甯婍姮和林琳琅那般随意坐姿,而是跪坐着。
林琳琅斟了一杯,酒香溢开,橘叶的清新味道让酒香更为清新浓厚。
她一咕噜就一杯,“真是不错。”
“你喝这般急,容易醉了。”甯婍姮说着,也给自个倒了一杯。正要喝下,林琳琅喊住了她,“先等等,咱们玩个好玩的。”
“你又有何主意?”
“我念四字,你喝完酒,接四字最后一字,答四字,如此轮下去。若是久久答不出,那就要受罚,罚甚么事就由上一人说了算。”
甯婍姮没意见,淡淡应道:“好。”
主子没意见,香云和香玲自然也没意见。
只听林琳琅道:“戎马倥惚。”
甯婍姮看了一眼笑意盈盈望着她的林琳琅,这一起头就是给她下套子,她饮尽,“惚惚恍恍。”
林琳琅有些丧气,还以为能捉到甯婍姮。
香玲接下,“恍然大悟。”
“悟”香云悟了半天都没悟出个所以然。
林琳琅起哄道:“香玲快罚她,快罚她。”
香玲笑着对香云道:“那香云妹妹就给我们学学鹦鹉。”
香云学了鹦鹉,惹得哄堂大笑。
坐下后,香云对娇儿道:“娇儿莫笑,下个就罚你。”
结果,娇儿真没答上来。
香云这下可神气了,“娇儿快给我们学学大老爷上堂。”
娇儿站起身,模仿着戏里的大老爷大摇大摆的样子,再次惹得大笑。
再接下来,林琳琅也没答上,被娇儿罚了演织女。
欢快的氛围感染了甯婍姮,她不自觉地抛开了心底的包袱,时而露出浅浅一笑。
几轮下来,唯独甯婍姮没被罚,林琳琅可不乐意了,暗自搓搓,得罚上甯婍姮一回。
养心殿。
百里奚处理完政务,如海把热茶端上,百里奚接过,看了一眼殿外,“外头可是下雪了?”
“下了好一会了。”如海应道。
百里奚放下茶杯,脑海中浮现那抹清冷身姿,她就如这飘落的雪花,飘忽在眼前,却无法抓在手心,会化去。
“随朕走走。”
“诺。”
如海撑着伞,与百里奚往西宫走去。如海琢磨着,皇上该是去素悦轩。
果不其然,百里奚朝着素悦轩的方向去了。
素悦轩外候着四名太监,其中两人是林琳琅宫中的。
见到百里奚,连忙跪下,“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里奚只听得里边笑声阵阵,他说道:“起身,琳贵人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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