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海竖起手指“嘘”,然后摇摇头。
香云和香玲点点头回到屋内。
百里奚在月门那止住脚步,探目望去,桂树下,清冷女子全神贯注吹奏乐曲。
摇曳的琉璃串子灯,光影在她脸上略过。肤白赛雪,桃粉腮,美眸淡漠,她不美的夺目,而是如氤氲迤逦空谷中裙飘带舞的兰花仙子,沉静c清冽独特。
洛水洛神不过如此脱俗,明明见过,可再见仍是如初见那般牵动人心。
他疑她,特意冷落了她,她毫不在意过着自己的日子。连鸿贵妃那事,他也知她如此性子不会对鸿贵妃下手,可他还是睁一眼闭一眼。
她就像是看透了俗世,超脱了红尘般,不计较,不在乎。
情绪波澜起伏,他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在寒冷黑夜陪伴她。
直到曲终,他才移步离开。
如海交代了香云和香玲不可透露,这才跟上百里奚。
甯婍姮觉得香云怪异,自冬至那日,香云见着她总是乐的合不拢嘴,问她,她还笑出声。
她只好问香玲,“香玲,香云魔怔了?”
 
;香玲笑道:“小主,您别搭理她,许是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这两人神秘兮兮,甯婍姮只觉她们有事瞒她,可又问不出个所以然。
甯婍姮当然不知百里奚每夜都在她吹奏时造访,她太入神,太思念那人,以致于没有发现,在暗处有一抹孤影在注视着她,倾听着她。
又是夜深,甯婍姮站在亭中,笛声诉说着她的无奈与相思。
百里奚如期而至,他从不上前惊动她,只是默默看着她。
在她这里,他简简单单做一个聆听着。
曲子吹到一半,甯婍姮从思念中回过神,她感到有道视线一直注视着她。是谁?是谁在黑夜中窥视她?
这不像是之前被窥视的感觉,那种是打探,而这种是毫不掩埋的直视。
难道是公子?!
她心中一阵窃喜,连忙停下,转头去寻那视线源头。
见甯婍姮停下,百里奚知晓是发现他,他也无躲闪之意。
迎上她寻来的视线,两人视线交错。
他伫立在夜色中,仿若天神降世。冷冽面容,透着寒光的深幽黑瞳,让这十一月寒天都逊色半分。
他还是那般孤戾傲然。
是他,不是公子,甯婍姮不敢表失落,忙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身吧。”
“谢皇上。”
百里奚到了甯婍姮跟前,她身上清香沁入心脾,甜味中带着清新凉意,沉静不张扬,深远c清冷,就如她的人。
甯婍姮埋头低眸,不去看眼前的百里奚。她像是披上盔甲的将军,又上了战场,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她确定他不会忘记她的存在,却没想过他会在夜晚悄然而至。她约莫明白香云和香玲为何态度如此暧昧,看来百里奚不止来了一次。她心差点悬到喉咙,好在她并未做何可疑之事。
他道:“曲不错。”
“皇上谬赞,臣妾只是想念起去世的爹娘与兄长。”
“你与他们感情定是极好,才会如此思念。”
“父兄娘亲很是呵护臣妾。”
话到了这里,两人停顿了一会。
百里奚看着恭恭敬敬的甯婍姮,心中对她不知何来愧意,问道:“前些日子鸿贵妃打了你,你可有何说法?”
“那只是误会,臣妾早忘了。”甯婍姮很“本分”的扮演好一个妃子该做的。
百里奚黑眸微眯,冷焰闪烁,像是要把甯婍姮剖开似得来看。好一会,才道:“朕甚宽慰,你如此明白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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