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的人都紧张起来侯夫人王氏,没有人再过多地去看倒在地上的侍妾李氏。
孙太夫人心里有些懊恼她没想到小儿子会这么不看场合地将事情说出来。好在内室里都是心腹。
王氏身边带的人多,段妈妈留下照看,忙遣了小丫头去烧水煮参茶备下各种物什,玲珑带人出了雨意阁,急急忙忙派人通知一大早就出门的侯爷,亲自去请了江采琼。
孙太夫人抬眼瞧了一眼身边的孙嬷嬷,孙嬷嬷立马去拿府里的帖子带着珍珠去请太医署的葛太医。
屋子里匆忙又有序,王氏被抬到了内室临窗的大炕上,眉头紧皱,手捂着肚子,十分痛苦的模样。
玲珑到了玉华馆,匆匆与蕙芷说了情况,带着江采琼就要过去,蕙芷听说母亲因为听到自己出事了而被气的晕厥过去,心头发紧,连忙叫佩兰给自己面上涂了脂粉,浅浅地遮住快要愈合的伤口,匆忙交代院子里的人照看好携芳,带着佩兰出门,紧紧跟在江采琼的身后。
一行人急冲冲地到了雨意阁,段妈妈已经端了熬好得红枣茶,低声对王氏说着什么,蕙芷一眼瞧见好几日不曾见到的母亲,眼眶一热,对着祖母屈膝行了礼,见祖母朝她摆摆手,就走近了过去。
母亲平日里凌厉的眉峰塌陷了很多,变成浅浅的一弯,嘴唇脸色都有些苍白,面色却仍然有些挣扎着的疼痛。段妈妈让人取来宝青色抹额束在她头上,立领的小衫也被解开了领口的几枚蜜蜡子母扣。
蕙芷见她手还扶着肚子,嘴唇和眼睛都紧紧闭着,段妈妈低声劝她喝些热汤也不见回应,看着母亲痛苦的模样,她忍着眼泪上前去半跪在榻前,轻轻唤了声:“母亲。”
一听见她的声音,王氏的眉毛就稍稍动了一下,蕙芷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王氏脸上的神情就缓和了许多,她继续放缓了声音道:“女儿无事,母亲不要挂怀”
王氏听到这话,似乎很放心了些,然而整个人却软软地躺在了段妈妈怀里,江采琼上前把过脉道:“急火攻心,忧思过虑。夫人有身孕,我不敢施针救治,好在脉象平稳,没有滑胎的迹象。”
听完她说的话,孙太夫人揪着的心,这才缓缓放下来,叫人出门打听去请葛太医的人到了没有。
乱糟糟的间隙中,秦二老爷早已不知去向,侍妾李氏被待到杂物间里幽禁起来,红药早已被侯府的二管家打理整齐送到了顺天府里。
除了昏睡在大炕上的王夫人,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
孙太夫人朝着蕙芷招招手,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快让祖母看看,伤的严重不严重。”
蕙芷伸手拂了眼上还没有掉下来的泪珠子,浅浅地扯出一个笑:“不碍事,携芳替我挡了两剪刀,伤重地还不能下床我下巴上只这一道,再过几天也就好了。”抬头给祖母粗略看了一眼后又低下头,顿了顿又接着说,“江娘子说,不会留下疤的。”
孙太夫人第一次听人说起当日马车里的情形,心里琢磨着,觉得当时真是凶险万分,对李氏和岁平的厌弃,似是又多了一层。
孙太夫人没有开口再问,蕙芷也乐的不提,她最近几日都穿立领的小袄,梳着家常的发髻,从耳边留下几缕头发,勉强能挡住在下巴侧边伤口的位置。
周二夫人才将自己院子里该敲打的都敲打完,该处置的处置妥当,匆匆走进来,却发现屋子里出了更大的事,又见了多日不曾见到的蕙芷,不由得脸上有些尴尬岁平虽然说是庶出,到底她也是二房的嫡母,好在小丫头乖巧地上前行了礼就坐在自己母亲身边,伸手握着王氏的手,她也就安心地上前向孙太夫人禀报。
不一会承安侯秦惟恩就急匆匆地进了院子,身后跟着跑的满头大汗,身材圆胖的葛太医,几人匆忙见礼,葛太医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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