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我就打断了敏度和刘尚昂的对话,我问敏度:“其他幸存者在什么地方?”
敏度再次皱起了眉头:“听说他们聚集在犀牛泉,我担心现在邪尸已经攻进去了。”
我用很快的语速问敏度:“犀牛泉那边,是不是有一尊很高的石像?”
敏度点头:“那是大乘恩师的塑像,过了石像一直朝着正北方向走五六百米,才是犀牛泉。”
我短暂地思考了一下,对敏度说一声:“带路。”
敏度一刻也没有犹豫,立刻动身,带着我们朝正北方向移动。
路上的邪尸不少,有我们几个在,当然不可能让敏度再遭遇险情,路上,如果是遇到数量比较少的邪尸,我们还是就地镇杀,如果遇到大型的尸群,我们就想办法将它们引开。
我终于知道敏度和仓央嘉措刚才为什么被围攻了,仓央嘉措一见到那些邪尸,就会变得非常急躁,嘴里发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呼喊声。
之所以说莫名其妙,不是因为我听不懂他的语言,而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有时候是类似于野兽的吼叫,有时候是一种怪异的悲鸣,总之那绝对不是说话时该有的声音。
敏度说,仓央嘉措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是一个有大慈悲心的人。他悲鸣,是怜悯那些变成邪尸的人,他怒吼,是对这些人悲惨的命运感到愤怒。
我认为敏度的解释不全对,也许,仓央嘉措早就知道他的乡亲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有人在他们身上动了手脚,他心中的愤怒,就是针对那个将所有人变成邪尸的人。
我让敏度告诉仓央嘉措,如果他不想让剩下的人也变成邪尸,就绝对不能再发出类似的声音。
敏度成了我和仓央嘉措沟通的桥梁,他将我的意思传达给仓央嘉措的时候,脸上有几分担忧,似乎在担心仓央嘉措无法理解他的意思,但仓央嘉措却转过头来,很坚定地朝我点了点头。在他点头的一刹那,我发现他的目光变得非常明亮,心智好像也在一瞬间明亮起来,可很快,他又变成那副浑浑噩噩的样子,眼神和动作都给人一种闷闷的感觉。
途中,我也从敏度口中了解了一下这里的情况。
他刚才提到了“大巫”和“圣者”这两个词眼。所谓的大巫,其实就是村子里的祭司,他是土司身边的得力助手,也是村子里的医生,在村子里有着仅次于土司的威望。而圣者就是将要成为大巫的人,他们是大巫的助手,也是大巫的学生。
敏度说,村子里刚开始有人变成邪尸的时候,次旦大巫就声称,这是山神带来的瘟疫,而就在不久前,驻守小天山的瓦阿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杀了一个山神。
我告诉敏度,我们在小天山见到了瓦阿,他也变成了邪尸。
敏度显得非常震惊,他说瓦阿在杀死山神之后就逃出小天山了,自那以后再也没回来过,山神死后的第二个月,灾难才开始显现,他也是听说村子里有人变成了“恶魔”,并认定那些所谓的恶魔应该是古籍上提到的邪尸,才匆匆忙忙地赶回来,临走前,他留下了那张字条。
他是担心灾难会持续好多年,而我们在约定的时间到达小天山,又找不到他,才特地将密道的位置提前写在了纸条上。
这就怪了,既然瓦阿已经逃走了,为什么又要回来,他是怎么变成邪尸的,那半张字条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我的脑子里栾城了一团,回头看了梁厚载一眼,梁厚载的目光正好和我对上,他朝我摇了摇头,意思是说他现在也没有头绪。
我问敏度:“你们的土司呢,他也住在那座小楼上吗?”
敏度点头:“土司一直都在里面。我回来以后,就告诉土司村民很可能是变成了邪尸,并告诉土司大乘恩师的法印可以用来对付邪尸,可土司却一口咬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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