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越来越深入,血腥味也变得越来越重,而当我们从隧道中走出来的时候,血腥味已浓郁到了极点,为了掩盖住这股血腥,空气中的花香味也变得异常强烈,两种味道混在一起,给人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
在这个连同隧道的巨大洞厅中,除了血腥、花香,还有着让人难以忍受的燥热,而热流的源头,就位于我正前方二十米开外的一个大坑。而在大坑旁边还有一个足有三层楼高的建筑物,其实我也不确定那是不是某种建筑,因为它被黑布遮着,看不出具体的形态。
不过从黑布上显现出的轮廓来看,那东西应该是由很多方形的石头或者木堆成,每一个石块或者木块都有一米见方的样子。
这时候,“教主”再次抬手:“祭品!”
他话音一落,秃头就朝着被黑布遮盖的那个东西奔了过去,他抓住黑布的一角,猛力扯动,黑顿时被他扯了下来。
这时候我才看清楚,盖在黑布下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石块、木块,而是一个个钢铁铸成的笼子,而被关在笼子的,全部都是和我一样的活人!
那些人身上也穿着和我们一样的黑袍,胸前挂着铁链,我扫视着笼子里的那一双双眼睛,几乎所有的眼睛都是无光、木讷的,但也有少数的眼睛中充斥着恐惧。
可不管那个人拥有什么样的眼神,他们都只是以一语不发地用眼睛扫视我们这些人,我感觉,他们好像已经失去了表达的能力。
秃头将打开了最底层的一个笼子,从里面揪出了一个女人,他将这个女人带到了队伍的最最前方,此时站在队伍最前方的一个学员已经位于大坑边缘了,秃头将女人带到他身边之后,我就听伊庆平对他说:“推下去!”
刚才,这些学员第一眼看到笼子里的人时就开始交头接耳地讨论什么,可当伊庆平说出这三个字之后,讨论的声音嘎然而止,每个人都像是着魔了一样,齐刷刷地将视线转向了那个站在坑旁的女人。
他们的动作太整齐了,就像机械一样,我立刻反应过来,伊庆平的话激活了他们体内的疯虱卵,如今这五十多个学员已经全部被控制了。
就在这时候,站在第一排的学员突然伸出了手,将那个女人推进了坑中。
在他出手的一瞬间,我才意识到不能再等了,如果再不出手,那个女人一定会死,可我离那个学员足有二十米的距离,这段路我还没跑到一半,他已经将女人推进了坑,我听到坑底传来一阵急促的惨叫,但当我来到坑边的时候,惨叫声已经消失了。
在坑底,一根根锋利的铁刺毫无规律地斜生在地面上,那个女人的胸口、腰还有大腿都被穿透了,她的神经还没有死透,身子在不停地抽搐着,从她的嘴里不时吐出一股一股的血沫。
除了铁刺,坑底还被放置了大量带着火星的火炭,就算掉下去的人没有被铁刺扎死,也会被这些火炭上的余温烤熟,那个女人的一只脚此时就落在炭火上,散发出一股让人作呕的焦糊味。
而那个亲手将女人推下坑的学员也已经摆脱了疯虱卵的控制,他愣愣地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地看着那个被他亲手杀死的女人。
我站在大坑边缘,在我身边是瘫坐在地上的学员,在他身后,则是那群因为受到控制而变得面无表情的人。
伊庆平一脸惊愕地看着我,那个所谓的“教主”也将脸转向了我。
他们大概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提前脱离了疯虱卵的控制,跑到大坑这边来了。
一秒钟之后,伊庆平好像回过神来了,他张开嘴想要说话,但我完全不想和他废话,摘下脖子上的铁链,奋力一甩,铁链挂着风声朝他的脸砸了过去。
伊庆平的道行很深,可身手好像差一些,我挥动铁链的时候,他立即俯身躲闪,可他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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