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这种时候,谴责变得一点意义都没有,那只会让闫晓天心里更难受。
快走到市区主干道的时候,我让闫晓天放我下车,然后我就重新回到了老翟的车上,由他拉着,回到了废弃工地附近的那间茶馆,刘尚昂已经在这里等我们了。
闫晓天在放我下车以后就带着魏老头走了,老翟也说他要回车行盯着,和我们简单辞别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我们一进茶馆,刘尚昂就迎了上来,问我情况怎么样,查到什么没有。
我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问他:“你怎么把我们几个的行踪告诉闫晓天了?而且我听闫晓天说,他没联系过你,是你主动将我们的行踪露给他的。”
刘尚昂说:“我那也是为了把闫晓天支开,你们走了以后,我曾对闫晓天和老石进行过跟踪观察,然后就发现除了我以外,还有几个人在跟踪闫晓天。后来我就想了个辙,让闫晓天去百乌山那边找你们,他离开城市的时候,那几个人也随着他出了城,我还顺便找了一个没监控的地方,把这几个家伙给办了。”
梁厚载立即问他:“你把人杀了?”
刘尚昂叹口气:“我哪有这个胆啊。那三个人被我绑了,现在就囚在茶馆的地下室里呢。呵呵,最近这段日子老板去南方弄茶了一段时间,这里虽然是曹家的大本营,但并不受赵德楷直接控制。
想想也是,即便赵德楷能在威逼利诱之下接手曹家的势力,但如果他真的将手伸向曹家人的老窝,我估计曹家人也不可能让他如愿。
到时候鱼死网破,赵德楷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不过即便是相对安全,我们行动起来依然要小心,毕竟在曹家内部也有赵德楷的眼线。老夫子说过,如今的曹家,也有很多少壮派被赵德楷收买了,但他也不确定这些人具体都是谁。
临近七点,天已经黑透了,夜穹被几条长云遮住,月亮只露出了半张脸,可天上的星星却显得更亮了。
我一直等到老曹家的族楼上灯火通明,才舍了自行车,捡着一条小路朝族楼逼了过去。
这条路正好就夹在煤场和曹家族楼之间,虽然已经入夜,可煤场中依然不时传来机械的轰鸣声,以及重型卡车过路时的颠簸声。
按说,自己住的地方出现了这么多的噪音,寻常人无论如何也要趴在窗户上看一看的,可曹家人好像早就适应了这样的嘈杂,虽然家家户户都有人,有些人家的阳台窗户还是敞开的,却没有人一个人到阳台上来观望。
来到小路的拐角处,刘尚昂在后面拉了我一下:“哥,别走了。”
我转过头去看着他:“怎么了。”
刘尚昂朝着道路前方扬了扬下巴:“再走就进监控区了,刚才转悠的时候我就留意了一下,老曹家的家属院周围至少三十个摄像头,只要进了监控区就没有死角。”
我望了眼身旁的围墙,问刘尚昂:“从这里翻墙进去?”
刘尚昂摇头:“肯定不行,老曹家在各个角落里安装了那么多摄像头,为什么唯独空出了和煤场相隔的这条路,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我不由地皱了一下眉头:“那该怎么进去?”
刘尚昂说:“要么打地洞,要么硬闯。不过这里的地面全都填了花岗岩,咱们要打通地洞,至少要小半个月。”
换句话说,就是只能硬闯了呗。
这时候梁厚载突然开口道:“这个煤场,应该就是曹家的产业吧?我觉得,曹家把自己的家园守得这么紧,就是不想让外人靠近啊,可煤场和曹家族楼却只隔着这么一条小街,从煤场往族楼这边看,几乎能将每一家每一户都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到了晚上,家家户户都开了灯以后。”
说到这,梁厚载顿了一下,问刘尚昂:“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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