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比之前的那位排场更大,光出门贴身伺候的丫鬟就有五六个,在加上车夫与婆子,总也有十来个人。
渠水的这辆马车,也只能够塞下周若兰和两个丫鬟。
周若兰便皱皱鼻子,可爱的埋怨道:“刘姐姐,你家的马车太小了,也该换一个大的了!”
渠水的口气硬邦邦的,说话并不好听:“我平日一个人使用尽够了。”
周若兰眨眨眼珠子,并没当回事,冲着剩下的人招招手,让他们先回去,自己则兴致勃勃的对渠水说:“刘姐姐,你要去哪儿,不如我们回你家看看!我来了县城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呢!”
渠水却摇头:“眼下我并不回家呢。”
周若兰身边的那一个穿着红衫的丫头便恼了,瞪了渠水一眼:“你这是怎么回事,我家姑娘要去你家看看,那是多高的荣幸,你摆了脸色给谁看!”
周若兰是一个小霸王,她身边的丫头又岂是吃素的。
渠水扬眉看了她一眼,忽然淡淡道:“你有没有点规矩,我和你们姑娘说话,下人哪里有chā嘴的份儿!”
那丫头就是一愣,往常都是她们说别人不知规矩,今遭儿是头一回被人骂没规矩。
转眼,她的脸色变涨得通红。
周若兰也没想到渠水说翻脸就翻脸,微微一怔后,便搂着她的胳膊笑嘻嘻的说:“好姐姐,你和个丫头置什么气,她们懂什么,和她们计较倒是失了你的身份!”
渠水从她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微微一笑:“是,和她们置气,是失了我的身份!”
语气特别干净利索。
周若兰的脸上便飞快闪过一道寒芒,但她掩饰得很好,那寒芒随即就消失了,没有人察觉。
她脸上又堆满了笑容,好奇的从车窗中打量着外面:“刘姐姐你经常出来吗?我可是好难得才出来一回,我父亲母亲都管我管得太严了,出门一回都麻烦死了!”她一双玲珑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渠水:“你出来一回是不是也很难?”
渠水便笑:“我无父无母,要出门,当然是凭自己的心意,只我到底是守孝之人,总是出门也不好。”
周若兰的眼睛便骨碌碌转了转,拖了长长的尾音“哦”了一声。
渠水能看出来她想问什么,但却又闭上了嘴。
马车照旧去了自家的铺子。
渠水被力气大的仆fù给抱下了车,坐在轮椅上。
周若兰便看着她的腿,好奇的问道:“刘姐姐,你这双腿难道还不会走路啊?以后会影响正常走路吗?”
渠水解释道:“我的腿当初是长好了又敲碎了骨头重新长的,所以很脆弱,大夫说了平日里尽量让它们休息,不要多动,所以我才会进进出出都坐轮椅,但实际上,如今拄着拐杖我也会走。”
周若兰点点头:“原来如此!”她大眼睛闪了闪,捂嘴笑道:“幸好不是要当一辈子的瘸子!”
她说话,总是有意无意的,似是要扎人的心,但是再一看她的神情,却又无辜又纯真,像是这些话是出自于无意中说出来的。
渠水暗暗皱了下眉,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小店鄙陋,还请周姑娘不要嫌弃!”
周若兰便打量了下眼前的铺子,与自家的酒楼相比,确实简陋不少,而且进出的客人很多,她便捂着鼻子摇头:“我们还是去附近的茶馆喝茶吧,这里头的人太多,味道熏人!”
渠水自己却没有在意过这个,见对方已经指了错对面的茶馆笑道;“我们就去那里吃吧,听说这一家茶馆是从府城开过来的分店,各种茶都有。价格贵,一般上能进去喝茶的也都是斯文人!”
这意思是在暗示来她刘家饭馆吃饭的,都不是斯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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