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却没有丝毫不耐烦,只专心的坐在那里数着手中的铜板,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后就抬起头,微微一笑:“你们终于来了!”
在兄弟两个的惊讶中,她拿出来六个馒头分给他们。
顿时,两个小家伙就像是饿狼扑虎一样,扑向了热腾腾的馒头,用尽吃nǎi的力气拼命啃着嚼着,不时打一声饱嗝。
渠水在边上看着,就很心疼,不时劝慰他们慢点儿吃。她看向这些男孩的目光,就好像他们是她的孩子一样,柔得能滴出水来。
赵伤原本不解她奇怪的举动,等看到两个小男孩出现时,就已经彻底了解了。
在渠水温柔的看向小男孩时,他则怔怔的看向渠水的表情,心里想到,她其实真的是一个很复杂的人!外表暴躁冷酷,但内心却柔软多情,这截然相反的气质在她身上同时体现出来,竟是出乎意料的相衬!
小男孩各自吃了三个馒头后,终于吃饱了。但是仍眼巴巴的瞅着渠水手中的袋子。
渠水却笑着站起身,对赵伤道:“好了,我们该走了。”
赵伤低头看看与小山一样高但却十分干瘦的两个小男孩,因为寒冷,他们的脸上和手上都有了冻疮,小脸乌青乌青的。他又瞅了一眼渠水,便带着她回去,在他们身后,远远的坠着两个小尾巴。
将他们引到了镇上后,渠水站在那里将一小袋的馒头递给他们:“藏好,不要被人抢走了。”
两个光着屁股蛋的小子就将馒头藏在衣服里,慢慢的走远了。
渠水却十分担忧的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闪烁。
“你帮不了他们的。”赵伤突然淡淡的说道:“一时接济可以,但是接他们回去后,可能连你和小山都要饿肚子。”
渠水知道他说的话对,尽管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还是点点头:“我们回吧,小山应该已经下学了,看不到我们一定会担心的。”
她现在没有能力去帮助那么多人,只能帮一点是一点。
晚上两个人都没有向小山提起白天见到于家明的事,当然退亲的事情更没有提起,好在小山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埋怨他们一句没有置办年货就不再提起。
即使以后不用再出摊了,渠水还是很忙。
她做完家务后,就坐到厨房里,拿出盐开始腌制鹿ròu,她将鹿ròu切成一片一片的,整齐的码到大肚坛子里,又按照食谱上的说法抹了一层盐一层咸酱,最后将口密封住放到干燥荫凉的地方,也就是地窖了。
大雪今天已经开始融化了,害怕天气会因此回暖,家里储藏的几百斤野味儿会坏,所以她才要学习腌制鹿ròu。
明天还要腌制一部分野猪ròu。
等忙完后,天色已经很晚了,从温暖的厨房里出来,强烈的北风呼呼刮着,刮到人身上几乎是刺骨的疼痛。渠水一路小跑,迎着北风跑到了正屋。
她将门帘放下,屋门也紧紧关闭,听着外面那北风打在屋门上的声音,脸色有些沉重。
如今天气愈发冷了,夜里屋子里不燃着土炕是睡不着的,但是烧上两个火炕又太浪费,所以渠水就叫上小山与自己一块睡,两个被窝,而且天这样冷,让他一个人睡着自己也不放心。
她拿了油灯看了看小山,见对方躺在厚厚的被子里,呼哧呼哧睡着像是一头小猪,便欣慰的一笑,觉得入冬时自己新置办两床被子的举动实在太英明了。
小山与赵伤每人都是一床新被子,今年新打下来的棉花特别软和,还保暖。
至于她自己,就将家里之前的几床被子全部拆洗做成了一个新被子,虽然棉花是陈旧的,又硬又沉,可是却量多,她躺在里面也非常暖和。
也因此赵伤几次提出要再去买一床棉花,都被渠水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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