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了两碗,满当当的鱼ròu馅馄钝。
小孙子着急了要吃,在老者的怀里一直蹦上蹦下的,老者就无可奈何的笑着拍了他一下,却舀了一勺馄钝吹凉了让小家伙吃。
这可是只用纯粹的鱼ròu做的馅儿,又用白酒去了腥气,还有着一种特殊的淡酒香味,小家伙吃了一个后就连连嚷着要吃第二个。
围观中也有带着小孩子的大人,小孩子都是爱攀比的,见状就一个个心急的去扯自家父母。
于是,五六张桌子瞬时就坐满了。有要ròu馅儿的,有要素馅儿的。
被冷落在一旁的赵伤倒也没忘了自己的目的,瞅了一眼渠水,后者就有些不情愿的高喊了一句:“因为是第一天开张,今天来吃的客人每碗便宜两文钱,到明个儿就恢复原价了!”
这一吆喝,落座的人就都高兴不已,每个人都有贪便宜的心理,而他们原本以为自己要拿八文或者是二十文才能够吃一碗的馄钝,竟然还能便宜两文钱,不少人就觉得自己这顿饭花得值,还有的连带着对渠水也有了好印象,都说这家小吃摊的老板厚道。
还一开始还在犹豫观望的人就也下定决心要尝一碗。
馄钝在这个小小的县城并不多见,大部分人都没有吃过,所以,众人都怀了一份好奇心理,等又觉得有便宜可占时,就觉得非买不可了。
这时,最先吃的老者已经吃完了,点点头很是赞叹:“你们家这鱼ròu馅儿的做的真不错,一点也闻不到鱼腥味,也舍得放料,是个实诚人啊!我之前说了,都是做小生意糊口的,也不占你家便宜,我就给你四十文!”
渠水就忙摆手:“说了是买一送一,大爷,您就甭跟我客气了!您别看我是卖馄钝的,但也知道一口唾沫一个钉的道理,君子一诺,是不能反悔的!”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声音很干脆,明明是个十一二的姑娘,却似乎比那些大男人都要豪放。
那老者像是很喜欢渠水的xìng格,就笑得越发舒畅了:“小丫头,你还识字,也知道君子一诺?”
渠水就眨巴着大眼睛,有点天真又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爹在的时候,跟着认了一些字。”
“识字明理啊,是好事!”老者笑着将手中的荷包递给渠水:“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死抠着了。自己数二十文吧。”
见他这幅架势,就像是大户人家的老太爷,使唤人使唤习惯了,也难为他自己一个人带孙子出来。
渠水一愣,就笑着数了二十文,将剩下的放入钱袋子,还给人家。
“我下回还要来吃!”那小家伙nǎi声nǎi气的说道。
老者笑呵呵的抚了抚胡须,就带着他走远了。
过了饭点,吃饭的人就不多了,稀稀拉拉两三个人。
渠水几个一直忙碌到了现在,也都累得不行,渠水是最累的一个,要擀皮包馄钝,煮混沌,还要招揽客人。
等到摊子上只剩下两个人吃饭的时候,她就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长长呼出一口气。
赵伤很自觉的舀了一碗混沌汤水给她:“润润嗓子吧。”
渠水是个闲不住的人,哪怕坐在那里包馄钝,也要扯着嗓子喊:“新鲜出炉的馄钝了,今天开张第一天,每碗便宜两文钱,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等等,又在火边熏着,嗓子早就干得不行了。
渠水接过来一口气喝干净了,就又起身去刷碗。
赵伤当然也没闲着,他也不好意思闲着,但是蹲在那里刷碗怎么刷都不自在,又打碎了两个,之后刷起来就更小心翼翼了,速度慢得跟蜗牛一样。
当客人多的时候,还是小山与他换了位置,麻利的将碗刷了出来。
到了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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