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也能送得起。
渠水就大方的笑道:“成,那就送三四斤,给欢哥儿吃。”
说话间,许三叔已经叫了两个后生上门来抬铁门了。其中的一个后生竟然是崔大牛。
崔大牛也没想到渠水是主顾,看到她倒是愣了愣。
渠水没有多想,笑着打了声招呼:“大牛哥,你来当小工啊?”
崔大牛挠挠后脑勺,笨拙的“嗳”了一声,就慌张跟着许三叔下了地窖。
许三婶站在一旁叹道:“这崔家人都不是东西,就只这大牛是个好后生,他家都是好吃懒做的,今年粮食也被冲走了,全靠大牛这孩子给人做劳力勉强换点粮食,你三叔是可怜他,有点活计总要去叫他!”
渠水却在心里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个时候河山村的人怕是都没有想到,几年后的大牛反而是村里最出息的一个了吧。
刘家大房要安铁门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河山村转了一个来回。
有那好吃懒做,无所事事的人就都凑来看热闹。
等果然看见那威风凛凛的铁门及热火朝天的场面后,就有人酸溜溜的了,张口怪声怪气的问道:“刘家妹子,你家今年倒是发达了,这家家户户都没收一颗粮食,没挣一文钱,倒是你家颠倒个个儿!我看不出两年,你家也成村里的富户了!”
其他人也都若有若无的瞟向站在一旁帮着舀水和泥的渠水。
怜贫仇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一种嫉妒心理罢了。
渠水淡淡一笑,扬声道:“想必前天的事,大家伙都听说了,我家当初花光了银钱才将粮食抢收回家,是我和小山的救命粮,但我那不要脸的二叔带着泼皮们上门明抢,要不是我刘渠水还有点能耐,怕是这粮食都被抢走了!他当长辈的不说照应我们孤姐弱弟,反而看着我们家没有长辈好欺负,凡事都要来chā一脚占便宜,我当然不能纵容他!所以,就卖了几斤粮食得了点银钱,请了许三叔帮忙装个大铁门,我看看我那二叔还要脸不要,还敢上门抢!”
她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客气。
在场的有一半人脸都红了,渠水虽明面上说的是刘家二叔,但也将他们都骂了进去。
当初,刘家大房抢收了粮食,他们还说风凉话,说天不好,收家里晒不干,全都得发霉,谁知道就错过了良机,稍微犹豫,自家的田地就全被大水给冲了,这时,他们便眼气起刘家来,有几个好吃懒做的便在村子里上蹿下跳,挑拨村里人将刘家的粮食强行征走充公,给每家都分一点。还好村里还有几个公正人,斥责了那几个懒汉一番,这事才不了了之。
但,其实大部分人面上不敢说,心里却是赞同的。
刘家就两个孩子,能吃多少粮食,不如拿出来分给村里颗粒无收又人口多的人家。
许三婶将众人的脸色都看在眼里,心里冷笑,她家粮食银钱都富足,所以最看不起一个村子都欺负刘家两个娃娃,现在有了机会就毫不留情的数落:“就是,那刘家二叔是个烂了心肝儿的,还有那几个跟着上门抢粮食的无赖,真是丢尽了咱村的脸!没那魄力跟在刘家大姐后面抢收粮食,被大水冲走了也是活该,也不能埋怨谁,都有手有脚的,花点力气去干苦力,照旧能换粮食!却非要抢人刘家姐弟的,不还是看着人家孤姐弱弟的好欺负!呸,老娘最看不起这种人!堂堂汉子,欺负两个娃娃算啥本事!”
许三叔是个老实人,见她说话得罪人,就忙瞅她一眼。
许三婶的眼睛就瞪大了:“你这没成色的,瞪老娘干啥,老娘说的话有一丁点错没有?”
许三叔便很无奈,摇摇头自干自的去了。
人群里有几个心善的便点头称赞许三婶话说得有理。
刘家大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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