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怒气冲冲的转身迳自走回自己的厢房。
风妍曦收摄心神后朝冰非走来,垂头拱手的向其致敬,然后娇声细语缓缓道:“我叫风妍曦,听教内的兄弟说,冰少侠在爹爹闭关之际,为本教歼除祸害,在此拜谢。”
“没事哩,各取所需,各有所得罢了。”冰非偷偷盯着风妍曦肩上隐约若现的伤疤徐徐道。
风妍曦好像看穿了冰非的心思,却不以为然的一顰一笑道:“没什么,这肩上的伤疤是在年幼之时,不小心被只怪鸟给啄伤的。”
冰非心忖,怎么千年后的飞禽如此怪异,总喜欢啄人叼人的,就像無奇在六岁儿时的玩伴被叼走之后至今仍下落不明一样。
“冰少侠若有所思,莫非有难解的心事?风妍曦神色有异望着冰非问道。
“啊!没事哩!只是突然想起一位好兄弟青梅竹马的儿时玩伴。”冰非晃过神来淡淡道。
“冰少侠可是要向家父辞行的?”风妍曦和煦道。
“正有此意,只是令尊此际闭关修炼,无缘道别。”冰非恬静答道。
“是吗?那小女子代家父送别,愿冰少侠一路顺风,早日救出铁姑娘。”风妍曦以那秀眸绚烂的神采向冰非致敬道。
“哦!想不到风姑娘也知道我要救援铁乔的事。”冰非面露异彩回道。
仅见风妍曦嫣然颇有深意的笑道:“冰少侠勇闯赤金牢狱,如今又在开阳峰截杀山妖姥姥,如此江湖大事,怎会有人不晓得。只是冰少侠的来历对众人来说倘且是个迷团,不知少侠可否具实吿之。”
冰非表面上傻笑了一会儿,暗地里倒抽一口凉气,挥了挥手,转过身去,离別之际狡黠回道:“知与不知,其实没有多大分别,不知还比知多好,正正是知也。”
看来冰非答非所问的有意隐瞒,风妍曦自忖再追问下去也是徒劳,便闭口不提目送着冰非离开了天下营
素芯站在高处从远方眺视着冰非离去的身影,芳心暗处顿然掀起依依惜别的思念波澜。
有道是,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在错的时间却偶遇生命中那唯一对的人,冰非与素芯的相遇正是如此。
爱情的折磨有时教人难解难熬,让这本该是互生情愫的恋人会有个好结果,可月老却偏偏阴错阳差的乱了时分拉错线,把这两人变成生命中昙花一现的匆匆过客,不住让人唏嘘不已。
只是冰非此刻並不知道,素芯对他的情何止仅仅是一见钟情,为了冰非,素芯可以不自惜生命付出一切,那怕这是一段今生注定无缘的情份
午时,红日高照,桃花村内。
有一个戴着斗笠的苍发老朽在桃树下吟唱道:“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这个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阿八公公,一手拿着酒嗉子在那自饮,一口曼声自唱着“桃花诗”,并神瞧了身旁一个烂醉之人好半晌。
而醉卧在桃花树下像条咸鱼一样“扑树”的也不会是别人,正是自暴自弃,岂不哀哉的埃维勒斯。
这时歪风猛劲一吹,把阿八公公的斗笠给吹飞了,阿八公公右手迅速一挥却来不及捉住斗笠,只能目视它飘向远方。
本是宿醉桃花树底的埃维勒斯,朦胧间惊见阿八公公额头左侧上有个“显”字的剑疤,倏然弹身坐了起来。
阿八公公见到埃维勒斯好像对自己额上的伤疤有兴趣,便哑笑道:“怎么了,不是想我也在你额头上刻个字吧?刻个什么字好呢?不如就刻个“仙”字吧!”
埃维勒斯有点好奇阿八公公何出此言,双目透光的竟主动问道:“为何是一个“仙”字?”
阿八公公呵呵笑了一笑,道:你每天不分昼夜买醉的喝得烂醉如泥,不是想成“仙”是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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