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抽搐的身体最终还是慢慢的缓和了下来,但是那双原本瞪得老大的眼睛如今却是被眼皮给遮掩住了,地面上有一滩艳红色的液体,那是肌肤下的血管承受不了力量之后爆炸开来所致。
这个铁甲卫的副校尉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瘫在云家大堂的地砖之上,连那呼吸都是开始变得若有若无起来。
“这”
看着申屠长没有什么反应,余下三人对视一眼,而后有人上前一步,与宁安询问:“宁师傅,校尉他,怎么了?”
慢条斯理的吹了吹杯中茶叶,宁安随意回答:“别急,再等等。”
于是他也只能不甘心的回到了先前的位置。
既然画符的人说等,那就等吧,看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应该是不会出什么太大事情的。
于是三人眼巴巴的看着地上那一动不动的校尉,宁安则是闭上了眼睛陷入一阵自己思索当中。
檐角珠光续了又断,恰满成一盏。
雨过天晴,阳光微好,湿润的空气算不得多干净,却是在这春天里携来了一丝泥土的味道。
“可惜了,若不是这些琐事,这般时间,与小婵姐去青临河上画舫里玩一会也是极好的。”
心里才浮现出这句话,一声满是暴怒的声音就从一旁传了过来:
“恶徒,你胆大包天,竟然敢谋害铁甲营的校尉!”
睁开眼,看着那面皮一阵抽动,此刻显得自己十分生气的卫长风,宁安微微皱了皱眉,转过头去不去理他。
“作贼心虚!”
“百夫长,此人仗着自己有些手段,竟然敢对申屠校尉下手,罪大恶极,不能饶他!”
看着那如同孩童告状一般的卫长风,一旁的三个铁甲卫忍不住撇过头去,先前在左右是听了个真切,此人是与这修士有仇的,而且他还放话要将这修士所处的云家踏平,借用的正是铁甲卫的名号,这便已经触了军规,也亏是申屠校尉急着试验符籇,因此生死未卜,否则的话恐怕是要先去寻他的麻烦,如今还在这大言不惭,当真以为这神机营是你家开的不成?
神机营是属于国家的刀,永远不会成为某个人的私人武器!
百夫长的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他很想让卫长风闭嘴,可说的兴起的卫长风根本就无视了往日上司的话,各色各样的罪状,有的,没有的,无中生有的,全部都从他那张嘴里冒了出来。
“百夫长,城内还有我的八十护卫,可以随时调遣过来听你的指挥,我们一起将这恃强凌弱的恶徒绳之于法!”
吐沫横飞的卫长风终于是结束了他的诉罪词,终于发现气氛不对的他回头看了一眼百夫长,待发现他那张平和的脸此刻扭曲的不像话之后,忍不住问:“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先是冲着仿佛根本不在意一样的宁安做赔罪礼,百夫长诚惶诚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还请将这戏言”
“这是戏言吗?”
宁安回头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抄家灭族是戏言?千刀万剐是戏言?还要将我挂到城门上以儆效尤?”
“你这不是戏言,是戏文吧?要不要我找人帮你写下来,以后当剧本来唱?”
深深埋下了头,百夫长不敢言语,心头却是恨不得将这往日的下属千刀万剐,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个人是如此的不识时务?大家都不敢说话,你跳出来做什么?找死还要拖累上别人,简直是岂有此理!
哪怕是再迟钝,卫长风也是发觉了情况的不对,仗着铁甲卫做靠山,往日里都是他人惧怕自己三分,如今被人当面羞辱,让怒火冲昏了头脑,一遇见靠山,心中有了底气,跋扈一些也是情理之中,可却是没想到,百夫长竟然对此人如此的惧怕,这到底是为什么?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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