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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名护卫发现了有弩箭射向了其中一辆马车的窗口,迅速地做出了反应,转身跳上车辕去挡住了车窗,但朝那边射来的弩箭不止一根,所以勇敢的他很快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究竟有多少敌人埋伏在附近?这股箭雨的数量至少也需要三十人齐射!而且还是虎贲军刺牙弩那样的强力弓弩!”身为队长的谭军眼看着自己的属下一个个地中箭倒下,心中焦急,因为箭是从四面八方一起射来的,他根本就分辨不出射箭人的方向,这样下去,他的队伍很快就会在箭雨之下全军覆没。
隐部的暗卫呢?难道没有一个在附近?
谭军转身砍飞一根被属下漏掉的弩箭,然后猛地将那名护卫一扯,又一根弩箭堪堪擦过那名护卫的面颊,在脸上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刮痕,眼看着那名护卫面目狰狞地狠狠挥刀将一簇射向马车的弩箭挡下,然后才中箭倒下,死前仍是双目圆睁手中紧紧握刀。
这样的一支部队,怎么看都不像是周厉提出来送死的炮灰。他们每一个人也不知道自己在那位司寇大人的心中仅仅只是炮灰的地位,守住犯人不让他们被刺客劫走或是杀死,就是他们唯一的任务。
身旁的护卫在一个个倒下,很快人数就缩减到了十人,双目通红的谭军身上也中了三根箭,好在都不是致命处,那些强力的弩箭扎进马车四角,一透而出,有些也射到了里面去,不知里面的人是否中箭。
箭矢破空声、木板中箭声、人的闷哼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将这片昔日里阴冷的小巷渲染地更加像是地狱。
然而即便是如此,隐部的护卫都仍是没有出现。
“难道伏击我们的正好是隐部的人?”谭军心中不可自已地出现了这样的想法,隐部总堂距离此地不过三百米,不可能没有暗卫守在附近,这么大的动静早就能惊动他们了,然而为什么还没有人出现?
随着自己人这边的不断倒下,箭势也逐渐减弱,最后一根箭嗖地刺穿一名护卫的眼窝后,终于停了下来。
然而谭军的身边已是血流成河。
他狞笑着用手掌上的血抹了一下脸,横刀说道:“弓箭终于射完了,看来那群该死的老鼠要出来了。”
的确,不管对方埋伏了多少弓箭手,箭总有射完的时候,既然没能用弓弩把自己这边的人的性命全部带走,接下来就必定会是惨烈的白刃战。
这样一场敢于在隐部总堂前发生的光明正大的劫人,必定是精心策划的,或许隐部的护卫已经不会再出现了,自己这批人已经成了炮灰,想到这个可能性,谭军心中居然没有多少悲愤,反而莫名其妙产生了某种兴奋的情绪。
“真是有趣啊,没想到老子也有一天会成为那些大人物阴谋下的炮灰。”他喃喃说道,转头看了一眼身边还站着的同伴,发现他们的眼神除了最开始的一阵惊慌惘然,现在已经是坚毅无比,同伴们的惨死固然令人痛心,自己或许也即将面临同样的结局,但他们自从进入刑卫队的那一刻起,已经将自己的生命交付了出去。
等待未知的危险恐惧,让场间气氛变得极其压抑。
周围传来一阵阵凄切的蝉声。
螳螂不知在何处。
谭军狞声说道:“弟兄们,那些该死的老鼠还在躲着等我们弃刀逃跑呢!你们说,我们该不该逃!”
“杀!杀!杀!”剩下的护卫们齐声吼道,声音炸裂得仿佛像是伤口迸溅而出的鲜血。
身为大周王朝的精英部队,无论是多么惨烈的战斗,都不会有任何人退却,不会有任何人转身逃跑,这就是他们为何被称为精英的原因,真正强大的士兵,除了强大的武技杀人技之外,更加强大的是敢于流血的强悍战意。
白衣人与树枝混在一处,平静地注视着不远处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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