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迹恍然大悟,说道:“你那位京城红月楼的前花魁姐姐?那倒是有可能,京城那些知晓这件事的好色老官员,最喜欢的就是躺在妓女的怀里胡说八道指点江山,被你姐姐随便撩拨几下就说了出来也不奇怪,不过青楼虽然是号称获取情报最容易的地方,但这样的陈年秘辛,说出来的也不一定能当真。”
越晗雪默不作声,像是想起了那位逝去已久的女子。
她说的那位姐姐,命运其实十分凄惨,作为弹琴卖笑的风尘女子,她先是被楼里请来只有几天的赵国第一舞姬白雨抢走了花魁之位,太师府血案发生后,朝廷对外宣称白雨是来自九歌的杀手,故意通过红月楼的一场演出来得到李家大公子的注意从而混进李家,然后和九歌其他人里应外合,最终屠灭太师府。红月楼也就因串通九歌的罪名而被牵连,楼里所有人包括老鸨婢女通通处死,越晗雪的姐姐也无可避免。
所以这是越晗雪身上的仇恨,虽然没有亲身参与进去的李迹那般深刻,但也足够让人铭记。
见她伤怀,李迹的声音也柔了下来,说道:“你的意思是,苏家虽然败落了,但以前的人脉或许还在,能够为你进阐院省去很多麻烦对么?”
越晗雪承认道:“没错。”
李迹却是眉头一皱,说道:“你的想法没错,不过你怎么确定苏家会帮你?虽然这么多年过去,苏家的仇家不可能再寻上门,但若是放弃隐姓埋名再联系京城的旧人,还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情,而且就算苏家答应,那些人也并不见得会帮。”
越晗雪淡淡说道:“我不需要多大的帮助,只要能简化户部过于严苛的旧籍调查,免去我被查到我姐姐的联系的可能性就行。”
“这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李迹沉吟道。
“进阐院医家成为教授,是我十几年来一直不曾动摇过的决心。”越晗雪一改往日的慵懒,神情坚定地说道。
她看着李迹,神情虽然坚定,眼神却有股淡淡的忧伤,说道:“但是我们这种没有立过军功的平民,一没钱,二没权,别说考阐院教授了,想要进去做个学生,都要通不少门路才有资格,如果被户部仔细查我的过去,我真的很担心会有麻烦。”
李迹无语地道:“怎么听你说得,我们好像和乞丐一样混得很惨似得,你知道我这几天赚了多少钱吗?”
他手臂一挥,豪气万丈地说道:“两千两!那可是两千两,银子排起来可以当床垫的数量!你见过没?咱们现在可都是身家过千的人了。”
越晗雪是惊讶了,但惊讶只划过脸上几秒钟,她重新板着脸,面无表情地说道:“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钱?”
“自然是咳咳,靠做生意来的,我帮一个有钱人解决了点家事,他给了我报酬。”李迹微微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
学女子变脸,李迹不足的底气也在转眼间在他稚嫩的脸上充满,他极为认真地教训道:“看你担心成什么样子了,虽然我自认是个小人物,但现在混得还是挺好的,即便权路方面还没有进展,财路却已经够了,你以为你男人这几年一直省吃俭用,攒那么多钱是为了什么?”
“我男人?”越晗雪好看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李迹故作镇定地道:“这不是事实吗,我们都同居这么久了。”
“你应该叫我小姑吧?”越晗雪脸上的胭脂凝结成冰雪。
李迹落荒而逃。
赚到一大笔钱的同时,还好好调戏了一下自己的“小姑”,李迹现在的心情很不错,出门的时候到隔壁的酒铺里转了转,发现生意很好,以往空着的冷清座位现在都挤满了人,老板娘也忙的没有靠在柜台边瞌睡的闲情了,端酒整理忙里忙外不可开交,想来这都是越晗雪名气更甚从前的缘故。
李迹笑着走到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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