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一碟花生米套餐,外加瓜子硬果,酒水呢?本店的娘子酒可是一绝,包管客人在喝了之后,龙精虎盛,千枪不倒,是本店的招牌”小厮听到他的话,神情也没有一点变化,仍是笑眯眯地脱口出长句。
“酒就不必了,来壶清茶就行。”少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好咧,一共四两银子,客官是要现在立付,还是等会儿添菜后再结?”
“等会儿再付吧。”他捏捏腰间的银袋,心底痛惜地像是在路上丢了一大笔钱一样,四两银子能让他吃十天以上的酸辣面片汤,在隔壁买几十坛烈酒,烧饼摊上买二百张烧饼了。这真是穷人捡到钱,花钱甚从前啊。
东西端上来了,不愧是青楼中高档的花生米“套餐”,一盘顶多只有二十粒的花生米,再加一碟看上去比花生米稍微高档那么一点点的瓜子硬果,擦干湿毛各一条,一盏清茶,便值了李迹好多天的饭钱。
在青楼中混迹久了,即便只是点菜的小厮,也都有一定的眼力,他已经看出这个少年实际上并没有带多少钱来,否则也不至于点个最低档的花生米套餐都犹豫半天,这样的客人别说叫姑娘了,能不赖账就是好的了,所以在下去的时候,他给不远处的一位老鸨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叫人来暗中紧盯这桌。
与虎视眈眈盯着这少年的他们相比,正主李迹反而是悠哉悠哉,吃了几粒花生米喝几口茶,心中自我比较了下这花生米和隔壁酒铺卖的口感差距,虽然这可能是他的臆想,但也是不错的自我安慰方式。那些人也根本想不到这个看起来连姑娘都叫不起的穷酸少年,心中居然在琢磨着,怎么把这春雪楼里最红的宁画姑娘给骗出来。
作为能够怒携百银进青楼的少年“财主”,他是不是可以直接掷出银袋里的所有银两,然后豪气地喊一句把宁画给小爷叫出来?
李迹立刻在脑海里否决,这样逞一时爽快,之后钱袋可就要受苦了,况且人家也不一定会相信一个穷酸到只点花生米的少年,有请得出洛州城最红花魁的财力。
他斜眼瞄了瞄周围,只有他一人坐在角落里,与怀里搂姑娘大笑饮酒的大部分客人相比,他就像个孤家寡人,尴尬的很,楼上栏边也有一直注意他的姑娘捂着嘴巴在取笑他,流连在他身上的目光既娇媚又促狭,仿佛是在考虑要不要过去逗逗他。
他的目光落在一个年轻公子的身上,那公子怀里也搂着一个眉眼柔顺的姑娘,满桌的山珍海味没有开动,两人依偎在一起你侬我侬,气氛犹如这深秋的雨季一般绵绵,似乎若是人再少一些,他们就会进行一场人与人之间最亲密的交流,李迹毫不忌讳地看着这二人,也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眼珠子转了转,很快就有了主意。
他轻咳一声,走过去,在那年轻公子被打断浓情的恼怒中,他露出少年特有的阳光笑容,说道:“这位大哥,你可听过这东城鼎鼎大名的胭脂医仙?”
年轻公子一愣,随即脸上就露出男人特有的表情,说道:“当然听过,非垂死之人不救的越医仙嘛,据说她的美连楼里的宁画姑娘都无法与之相比,简直是天仙。可惜啊”他手指勾起怀中美人下巴,惋惜地道:“就是太清高了,想要见她一面的人首先要得是半死不活,把自己的脸用布遮起来的女人,再美也是泡影不是?还不如雀儿姑娘你呢。”
他怀里的女子顿时羞红了脸娇嗔,拍了下他的手说道:“姚公子好坏,怎能拿我这等风俗女子去和胭脂医仙比嘛?”
“因为你在我怀中,而她在天边啊。”姓姚的年轻公子哈哈一笑,哄得女子心花怒放。
李迹脸上露出佩服的神色,这厮的泡妞功底简直和曾经太师府的大公子李昌有得一拼。
他毫不客气地在桌边坐了下来,神秘兮兮地低声道:“话是说得没错,但你知道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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