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要想活擒二小,殊为不易。
正在此际,那蒙面人忽如怒鹰扑狐,自天而降,倏忽之间,连下shāshǒu,双臂一翻一绞,宛西双煞手中兵器落地,半空中双腿连环,直取黑白双剑,竟是在指顾之间,连袭四大高手。众豪这一下变起非常,无不悚然心惊,登时收拾起轻敌之心,小心迎敌,这才把危险局面扳了回来。
胡小龙既不愿束手就擒,又不想过份伤害爹爹手下,甚是首鼠两端。混战之中,胡小龙突然大喝一声:“大家住手,请听在下一言!”
众人不禁住手。胡小龙慢慢揭下面巾,小棠也慢慢揭下面巾。众人不禁露出惊异的眼神。
阴阳扇阴九向胡白羽叫道:“师叔,怎么……怎么能是小师弟?”
胡白羽扬手止住他。
崔太守道:“你,你你到底是谁?”
胡小龙上前对崔太守施礼,道:“小人胡小龙参见大人。”
崔太守道:“你,你你……”
胡小龙转身对胡白羽鞠躬,道:“爹……”胡白羽跺足道:“畜生,你这这这……真是胡闹!”
崔太守大疑,道:“爹?宪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白羽欠身道:“犬子无状,滋扰法场,罪在不赦,请大人治下官不察之罪。”
崔太守道:“这……”
胡小龙道:“大人明鉴,燕大侠他冤枉啊!”
崔太守吃了一惊,问道:“燕青有何冤枉?”
胡小龙道:“那沙魁不是燕大侠杀的,是我杀的!”
崔太守大惊,道:“什么?是你杀的?你和沙团练有什么仇恨?”
小棠抢上前,道:“不,大人,不是他,沙魁是我杀的!”
崔太守道:“你又是谁?”
小棠道:“我是燕青的mèimèi燕小棠。”
胡白羽指着小棠道:“大人,这女子就是沙魁的新娘子,是燕青的从犯,理应一并治罪!”
胡小龙道:“不,我是shārén凶手,她是无辜的!”
崔太守道:“这倒奇了,还有人争着认罪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白羽道:“大人莫听小孩子家胡说,沙魁一案真相已经大白,现有廷审记录为证,又有犯人燕青亲笔画押,岂能单凭一个小孩一句话,就能随便翻供?”
崔太守道:“是啊,大宋律法,岂是儿戏?”
胡小龙大叫道:“正是大宋律法,不能儿戏,才不能放走真凶,枉杀无辜,望大人明察!”
崔太守道:“你说沙魁是你所杀,所为何事,有何证据?”
胡白羽道:“大人,行刑大事,国家重典,午时已过,不能再拖延下去……”
胡小龙抢前一步道:“大人,那沙魁本是小人师伯。”
崔太守道:“什么什么?沙,沙魁是你师伯?那么你是不可能杀他了,难道是这个小妞杀了沙魁?”
小棠道:“大人明断,正是小女子所为。”
胡小龙道:“不,不是她!”
崔太守看看小棠,又看看胡小龙,诧异道:“这,这,你两个倒底谁是凶手?”
胡小龙道:“大人,小人杀师伯另有隐情。”
崔太守道:“噢,说来听听。”
胡小龙道:“大人……”于是把自己如何爱上小棠,沙团练又如何强逼小棠成亲,自己又如何在他们新婚之夜杀死沙魁等上项事一一说了一遍……
四
应天去宛州的路上,马蹄奔腾,荡起团团烟尘——张择端和萧芊芊纵马飞驰。
萧芊芊的身体摇摇晃晃,已经到了极限,再也支持不住。勉强又打马跑了一会儿,萧芊芊突然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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