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试试。”李木子又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凉了。
“我已经给你买了新的,今天发工资了,你去试试吧,你这件就给我吧。”李珍丽把手里的保暖衣翻了个,继续腾着。
李木子看了看靠墙的木沙发上放着没拆开的保暖衣。
“你穿新的,我还穿我的。”
“我不喜欢穿新衣服,硬!没你这个软和,我今天在店里试了,新衣服硬,剌得慌。”说着李珍丽摸了摸脖子上的刀口,纱布已经去掉了,留下个像蚯蚓一样的疤痕。
这个动作没让李木子舒坦地接受新衣服,刚才喝的那口粥梗在了嗓子眼,泪都快被憋出来了。
“你赶紧试试!”
李木子说不出话,脱了衣服,把保暖衣换上了,吊牌在里面,有点膈的慌。
李木子想脱。
一找什么理由退了呢?
一或者换一件给妈妈穿。
一她应该不会穿,还是退了吧。
李珍丽把手里的保暖衣放在凳子靠背上然后走到李木子身边,抬手把衣服上的牌子去掉了。
“正合适。”说着帮李木子扯了扯衣服,“我儿子真帅。”
李木子看着李珍丽手里的吊牌急了“你怎么把吊牌去掉了!”
“你就穿着好了,我也懒地给你洗,你嫌脏?”
“不是”李木子看了眼吊牌的接口“我是怕不合身,还可以调换。”
“合身的很,大小伙子了,那么讲究干嘛?”李珍丽把吊牌扔进了煤火上,“不用换,你穿刚好,你妈给你选的还能不合适。”
吊牌卷了一下很快烧着了,上面裹的有一层塑料,呛的李木子直想流泪。
李珍丽把衣服腾干后放在了床上。
李木子翻着语文课本,《范进中举》,黑板上那两个问号在眼前晃悠。
一科举真的可以改变人的一生吗?
一我是要继续上高中吗?
一上职高吧,早点工作。
一考重点吧,将来赚钱多。
一就是时间太久。
李木子抬头转身看着里屋的李珍丽“妈~~~~~”
“嗯?”李珍丽已经坐在了床上,拿着李木子以前用过的本子和一个铅笔头在记账。
账本上有画和数字,都是这几天李珍丽做过的件。
不同的件就画不同的画,李木子给她出的主意,但现在李木子已经不记得那些不同的画代表的是什么件了。
李木子看了看李珍丽,刚才应声的时候也没抬头,很认真的样子。
一算了,和她商量她也不懂。
李珍丽记完账后,把本子放在了床头的抽屉里合上又拉开,刚才的铅笔头忘放了。
“怎么?喊一声又不说话了。”李珍丽伸长了脖子看堂屋坐着的李木子。
李木子一手拿着书,一手在炉子上烤火。
李木子继续看书:“你怎么吃得饭?”
“在厂里吃的。”李木子问的随意,李珍丽答的也随意。
李木子抬起头,皱眉说:“医生不是交代过手术后不要吃带碘的盐吗?你忘了?!”
李珍丽似乎被李木子生硬的语气吓到了,“呵呵呵,偶尔一次没事的。”
“什么偶尔一次,不行,以后在家吃饭,不准再吃厂子里的,”
“不用吧,我们厂的菜都挺好吃的。”
“说了不行,你们厂里的盐碘含量肯定超标。”
“没事”
“你还想再做手术吗?”李木子声调都高了。
李珍丽彻底愣了。
李木子使劲眨了下眼睛,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妈,我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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