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因与李一甲同住的男子没有留下身份证信息,廖云海在媒体下当众批评白蝴蝶宾馆,说他们不守规矩,耽误办案。
现在不止这里,牡市所有宾馆都引以为戒,想无证件入住,三流小旅馆都不会同意。
人人自危,谁不怕凶杀案发生在自己的店里?
我没有带身份证,而是拿出了警员证,服务员面色一惊,熟练的带我上楼前往1012号房间,嘴里兀自嘟囔着。
“这还让不让人工作,宾馆不是招待客人,成了招待警察的了。”
我没有理会,冷着脸走进1012号房间,一切都没有改变,地上用白色粉笔画出人型的圈,血迹干涸存留印记,床褥不整,唯独空调已经关闭。
我扫视着房间的物品,对服务员挥挥手示意离去,地上的人型痕迹呈大字型,只是右胳膊向内弯曲不少。
我记起徐福龙的话,打开衣柜,门板内侧血滴呈喷洒状,自左向右。
这个高度
我迈步踏进衣柜内,面对着门口将柜门缓缓拉合,血迹喷洒的高度在我脖颈下方,李一甲的各自比我稍矮一些,这就说明,他是在衣柜内被割喉而死!
自左向右,也就是从房间向门口的方向。
我抿了抿嘴唇,将柜门关死,黑暗瞬间逼围我的身体,只有薄如丝线的灯光从我身体的右侧透入,映射在我的下巴处。
我凑过眼睛贴近看去,嘴角莫名的扬起,心中有了定数。
拉开柜门,刚刚透进光亮的孔隙处,果然有丝线摩擦过白迹,虽很浅难以发觉,但已足够定论杀人手法。
我退出衣柜,脑海中思索着匕首c丝线c还差一点儿房门把手!
我蹲下身在门口观察许久,一圈圈螺纹般的擦痕就像是电影的回放,在对我展示着案发现场发生的事情,我伸手贴住把手拧动。
推开,关闭,推开,关闭。
半晌后站起身,躺入床被之中,望着天花板看向门口的方向,沉默了许久后摇摇头,蓝溪的确不是案件的凶手!
我再次走到衣柜门口,双手拉开门,想象着一具尸体从其中掉落而出,趴在地上,我应该惊叫?嘶吼?除此之外呢
求助!
我应该马上报警?我掏出手机尝试拨打110,但在我想要拨出号码时,我犹豫了。
我忍辱负重八年,终于得到出头的机会,一旦报警会不会将我的人生再次打入低谷?我的演唱会临近眼前,我不能这样做。
我应该
“真有意思,王八蛋。”我低声笑骂一句,转身走下楼查看监控。
看的,并不是蓝溪进入房间后的监控,而是与李一甲同住一屋内的男子,离开时的监控。
果然,他走出房间后,四顾无人,在走廊反复推门两次后,才离开宾馆。
我回到牡市警局,深夜除了几位值班人员外,只有连明情理之中留下陪伴蓝溪,蓝溪对此也很开心,两人聊得愉快。
廖云海今天对我说过此事,他非常不满连明的举动,认为连明是渎职懈怠,不知道避嫌。
我只回答了一句话:我兄弟的事轮不到你管,办不明白案子就想办自己人,脑袋被驴踢了。
廖云海很生气,但他咽下了这口气,终是没有与我作对,不然恐怕局长的叫骂早已在我手机内响起。
我走进拘留室,连明急忙离开座位站起,我面无表情的坐下,望向面前懦弱可怜c模样凄美的蓝溪。
“你的演唱会是几月几号?”我淡淡问道。
连明和蓝溪都被我这不着边际的问题弄的一愣,连明快速反应过来答道:“7月20日,在牡市的松”
“我让她自己说!”
我的语气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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