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化觉在徐府待了数日,他需要一段时间去整理思绪。化觉镇在他心中地位不言而喻,但是当他拿起杀戮的兵刃出现在在化觉镇百姓面前时,他就知道他没办法再回去了。他想静下心来为日后做打算,徐少卿这儿的宅子清幽宁静,正好适合他,但是他漏算了一个人,一个聒噪的女人。
“哎,你今天想吃什么啊?”
“我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也没有忌口的东西,客随主便。”
“那你明天想吃什么?”
“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到后来,紫鸢问这些问题的时候澹台已经没办法好好回答他了。
“你想吃什么?”
“随便。”
“你这几天一直待在宅子里,不闷吗?要不然我们出去逛逛吧?今晚有夜市哎。”
“不去。”
“那我和姐妹们去了啊,回来给你带好玩的好吃的。”
“不用。”
那天晚上紫鸢很晚了才回来,澹台虽然表面上平静,但是一连着数日的关心问候多少让他这个千年冰山有点融化,他开始担心她的安危。
等她回来的时候他才放心入睡,第二天早上,那个好吃的却是一串吃剩一半的糖串儿。澹台哭笑不得,但心里却有种说不明的情愫。
徐少卿连着数十日都没有来过宅子,能陪澹台说话的人就只有紫鸢一人。之后的日子,澹台开始刻意的关注紫鸢,她第一次觉得一个姑娘可以这么虎。风筝挂树上了她自己攀梯子去拿差点摔下来。每每去厨房做饭都能被厨师赶出来,怕她把厨房给点了,但是她仍是乐此不疲的去,她只为澹台一人做饭。澹台看到紫鸢端着饭菜,脸上还因为生灶火弄的黑灰,他就不忍心拒绝她。饭菜说不上可口,但澹台都会吃完。紫鸢每次看到空盘都会开心的笑,那种笑很纯真烂漫。看着那种笑,澹台就感觉心里特别安心。澹台突然想留在这里,但是这念头转瞬即逝。
渐渐地,澹台已经不觉得紫鸢聒噪烦人,他会细细地听她说话,听她说发生的事,听她的过去。他开始了解紫鸢,原来紫鸢也是孤儿,从小流离失所被人贩子卖到了徐府当女婢,但是她一次没有抱怨过苍天的不公,反而更加快乐的生活着,成长着。紫鸢说她很感激上苍,让她遇到了徐少卿,徐少卿是个不怎么摆架子的人,对下人都非常有礼貌。能遇到这样的主子她很幸运。说这些话的时候紫鸢一脸崇拜,这让一旁的澹台听着心里不是滋味,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过。
再后来,澹台开始依赖紫鸢的陪伴,紫鸢失踪一小会儿,澹台就会开始焦躁不安。会不自主的问其他的仆人紫鸢去了哪里。不管是练剑还是打坐都会开始分心。这对于一个绝顶高手是大忌,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
当澹台开始无时无刻的想念紫鸢的时候,他开始害怕,开始刻意回避紫鸢,他其实很明白,他终究有一天会离开这里。就算不离开,小宗主也会找到他。他仍是会过上那个刀头舔血的日子。之后他会和紫鸢变得陌生,他们只会在冗长的岁月里慢慢的互相淡忘。他还是那个冷峻高傲的孤胆剑客,她依旧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子,再也没有交集。
因此,澹台已经定下定决心离开,他原本是想等着徐少卿回来以后明着向他请辞的,但是徐少卿一去个把月。而他这些日子心思也开始发生变化,他必须离开才能平复内心的波动。
澹台找了午后的时间。
“紫鸢姑娘,我有事想跟你说。”
紫鸢依旧开心地笑着,因为这是澹台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
“这还是公子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公子想说什么便说吧。”
“我在这里住了个把月了,也是时候跟大家告别了。这一个月的叨扰还请大家担待。”在场的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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